四、緣來緣去(下)(1 / 2)

祝童拿出支票本,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推到周行麵前:“這樣吧,你在上麵填個數字。”

“老板,您什麼意思?”周行緩緩站起來,問道。

“很簡單,隻要出去別亂講話。”祝童很認真地說;“它的最高限額是一千萬,你可以隨便填。至少半年內,別亂說話。周先生,我們合作的這段時間彼此相處的都很愉快,今後,我們還是朋友,歡迎你隨時回來做客。”

“老板,您要解雇我?”周行的臉“刷”地一下白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祝童會在這個時候炒他的魷魚。

“那樣理解也可以。周先生,不完全是您的原因。主要是我。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不希望這裏出什麼意外。這一段時間你每天都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很多人都認識你、知道你,也算是成名了。相信,周先生前腳走出醫院,馬上就能在別的醫院得到更好、更好職位。我知道,已經有很多人開出更加優厚的條件邀請您加盟了。”

“因為我不肯接受您的邀請,是嗎?”周行低聲問;“我是周家最後一個傳承人,必須遵守祖訓:不得加入任何門派。”

“我理解。”祝童沉吟片刻,又道;“周先生如果不想離開的話,可以換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

“我馬上派車,送您去祝福山莊。”祝童生硬地說道:”或者,您也可以去與歐陽董事長談談。如果他認為合適的話,您可以專家的身份在望海醫院掛牌,闖出自己的名號。”

話說到這裏,周行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在“神醫李想”診室了。祝童開出的兩個條件他都不可能接受。他還年輕,與那些閑雲野鶴在一起等於是浪費時間、虛度光陰。自己另起爐灶,在“神醫李想”的光芒下,注定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我要五百萬。”周行沒有動那張支票。

“很好。”祝童刷刷幾下開出支票,撕下來遞給他:“周先生,請謹記,半年內不要亂說話。到時候,曲奇會給你送去一張同樣的支票。”

周行接過支票,不無傷感地環視一圈,咬咬牙走向門口處。

祝童拿起電話,通知王文遠和曲奇:周行醫生不是望海醫院的人了,從現在開始禁止他進入醫院十樓以上。

“師父,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鄭書榕有點傷感地問。

“你現在可以獨當一麵,今後,需要多想想。”祝童心裏也不好受,

“請師父明示。”

“周先生是個胸懷大誌的人,他的理想與我們不在一條軌道上。你應該能看出他一直在掩飾。他胸中所學與實際修為都比表現出來的要高明的多。實際上,他比你和馬先生都要高明。他來的目的很明確,觀察、學習我怎麼看病、怎麼掙錢的。我在的話,他還能踏踏實實的再幹兩年,但是,最多也就兩年。等他認為在這裏學不到什麼、也闖出些名氣了,一定會找理由離開。我不怕他走,怕他為了出名,把‘神醫李想’這塊招牌當成檔他麵前的攔路石。現在讓他走,至少我們會少個對手。況且,他不一定舍得走……”祝童神秘地笑笑。

“明白了。”鄭書榕恍然;“原來師父剛才是在演戲,要徹底收服他。”

“也不全是演戲。”祝童不確定地說。對於這個能幹而聰明家夥,他真的沒多少把握。他苦笑著隊鄭書榕道;“我如果今天不這麼做,最多半年後就不得不麵臨一個更為難的選擇。那時,就不隻是趕走他這麼簡單了。”

周行一直很低調。可最近一段時間卻表現的相當活躍,特別是斯內爾夫人在的時候。平時,也喜歡和斯內爾先生帶來的醫生護士接觸,並在私下裏苦學英語。

祝童正是發現周行的變化,才不得不下決心在今天攤牌。

十分鍾後,周行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進入電梯按下一樓鍵。

電梯在五樓停下了,王文遠走進來,按下停止鍵。

“周先生,有興趣和我談談嗎?”

“沒興趣,王警官,我隻是個醫生,與你和你的工作沒有任何關係。”周行麵無表情地說。

幾乎同時,祝童接到了台海的短信:小王在電梯裏策反小周。

祝童嘴角浮起笑紋,站起來走到窗前。

過了十分鍾,周行出現在樓下廣場上,他沒有直接走向大門,而是向守在門口的曲奇走去。

桌上的電話響了,曲奇來電話說周行要求去祝福山莊。

“安排車,送他去。”祝童故意等了一分鍾,才回話。

五點多的時候,葉兒來電話,說路上堵車回不來了,她們在外麵隨便吃點,晚點回去。

祝童與鄭書榕已經商量出了一個初步方案。

今天夜裏十一點,也就是子時,第一顆龍虎丹將被植入斯內爾先生的丹田穴。常老特別交代過,龍虎丹的植入要特別注意時間;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子時正是天地陰陽演變的關鍵時刻,陰極陽生,所謂一陽複來的先天之氣生發之時。這個時候將龍虎丹植入丹田穴,能取得最好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