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尷尬的笑聲,上海男人最近是玩的有點瘋,蘇娟好麵子強撐著,可祝童卻沒這個顧慮。
據@圖科技董事長成風說,上海男人最近與某個軟件開發公司的女老板不清不楚的。
那是個出來創業的女碩士,前期資金用完了,去上海男人掌管的鋒向創業投資基金會尋求**支持,結果就曖昧了。鋒向基金如今的名聲也不太好,近幾天忽然被坊間戲稱為二奶基金。隻從這個名號就能猜出它的問題有多大了。
所謂無風不起浪,其中當然有上海男人的原因,可那是個謹小甚微的人,沒有領導的首肯、批條,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作為當事人,上海男人前一段有過惶惶感,審計單位去查賬後沒發現什麼問題,現在的自我感覺頗為良好,對祝童點醒他的話根本不怎麼在意。
祝童不想在與他說什麼,輕輕撂下電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十二點整,王文遠準時出現在“神醫李想”診室門前。
祝童親自開門把他迎進來,落座倒茶後就進入正題。
“這是一份情況彙總,你先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祝童拋出一份文件。
王文遠翻開仔細閱讀,房間裏又安靜了。
這份文件來自安東尼,上麵列舉了又可能對斯內爾先生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的諸多諸多可能。
不看不知道,看過後當真是心驚肉跳。過去的數年間,斯內爾先生曾經曆過五次投毒、三次職業槍手的刺殺。
雖然其中不乏故意渲染、把威脅誇大的成分,但是斯內爾先生的仇人多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可能派刺客刺殺斯內爾先生的對手主要分兩種,一種是斯內爾先生所屬的斯內爾對衝基金的受害者;一種是與斯內爾先生有私人恩怨的人。
前一種可能太寬泛,被斯內爾先生傷害過的人太多了,那份長長的名單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隻能做好安保工作,預防為主。
後一種就簡單多了,名單上隻有區區四個人。從這四個名單就能看出安東尼是多麼的小心謹慎,斯內爾先生的兩個兒子、羅貝爾.斯內爾和博尼.斯內爾的名字赫然位列二、三位。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位女士,她是斯內爾先生的第一任妻子,博尼.斯內爾的生母。據說,她是位很有力量的女人,沒有她當年的鼎力支持,就不會有現在得到邁克.斯內爾。
排在最後一位的是一個相對陌生的名字,據說,他自認是斯內爾先生的私生子,一直希望從斯內爾先生這裏得到一筆錢。或許他是個妄想狂,或許真有斯內爾先生真的在某個狂歡之夜與他那個二流模特的母親發生過什麼。
斯內爾先生堅決否認與他有任何關係,這些年來,糾纏斯內爾先生就成為他生活中的唯一。
除去那份長長的名單,文件並不長,王文遠很快看完了,表示還需要仔細研究,一時沒什麼問題。
“安東尼先生把同樣的一份文件交給範市長了,想必,下午就會有警方人員進入醫院。斯內爾先生預計要在這裏呆兩到三周,王警官的職責是,全麵負責望海醫院的安保工作,保證斯內爾先生在這兩到三周的時間內不出什麼意外。”
王文遠點頭表示明白,道:“責任很重啊,人手方麵沒什麼問題。你的保安都是好樣的。可是,我需要授權。斯內爾先生的病房在十五樓,我和我的保安到不了那裏。”
“十五樓的安保工作另有人負責,你們隻負責十樓以下的部分。”祝童搖搖頭道。十五樓由曲奇負責,王文遠應該知道,他是明知故問。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現在可以吃飯了嗎?”王文遠作出失望的樣子說。
祝童看看表,剛十二點十五分:“不著急,還有十五分鍾。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們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