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範夫人好意,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準備去澳洲度蜜月。”祝童不無得意地說。
去澳洲還有個目的,拜訪向華易向老;可謂一舉雙得。
“看來,你是真的要結婚了。”Della靠近大班台,纖細潔白的手指按在黑色的桌麵上,輕輕畫了個圓,在中間一點;“可是,你們去不了澳洲。”
“為什麼?”祝童不解地問。
“李先生的安排不夠周密了,你在決定度蜜月的地點之前應該先去出入境管理局谘詢一下。”Della得意地說。
“什麼意思?”祝童心裏升起一股怒火,他大概猜到了Della要說什麼。
果然,Della湊近一些輕聲道:“又問牽扯到某些尚在偵查階段的案件,出入境管理局收到有關部門的申請,‘神醫李想’已被列入限製出境的黑名單了。蘇小姐也有問題,她是福華造船審計室主任,還是一位市局計財處的警官。公務員出國,也需要走很多程序。一個月的時間,來不及啊。”
祝童歪著頭想了想,遺憾地說:“看來,我們的蜜月隻能在國內過了。”
“也不一定。”Della將右手輕輕覆在祝童左手上,嬌聲道:“隻要李先生能放過無情,我幫你搞定出入境管理局。那個時候,海闊天空,李先生想帶蘇警官周遊世界也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祝童無奈的搖搖頭,又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這樣吧,我托朋友打聽打聽,如果有消息的話,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Della 做驚喜狀,手指伸到祝童手心處輕輕勾了兩下,笑盈盈地說:“真的?那就先謝謝李先生了。我相信,隻要李先生想找的話,無情就沒事了。可是,李先生要抓緊啊。馬上就進入九月了。在一些事情上,女人的耐性相當有限。如果在婚禮之前還沒有消息的話,我會很失望的。”
“這是威脅,我能這樣理解嗎?”祝童冷下臉,不客氣地說。
“誰敢威脅‘神醫李想’呢?除非他不想活了。可是,一個瘋狂的女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Della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很平靜,眼睛裏卻閃爍著瘋狂。
祝童不想把事情鬧得如此糟糕,Della說的很有道理,女人發起瘋來確實難纏。
無情那家夥,明明被江小魚控製了,怎麼會對Della說他如果出事了肯定與自己有關?
大班台上的座機響了。
柔和的鈴聲舒緩了緊張而詭異的氣氛,祝童伸手拿起話筒,示意Della坐下。
電話那邊是參議員雷曼,他說有三位來自美國的客人要和他談談,他們是邁克.斯內爾先生的律師。
祝童說半小時後有時間,請他們來診室會麵。
雷曼說,斯密斯先生將他們一同前來,與邁克.斯內爾先生的律師剛下飛機,斯密斯去機場接到他們直接來醫院了。
斯密斯,那個廢物酒鬼啊。
放下電話,祝童很是奇怪。邁克.斯內爾,那個病入膏肓的富豪讓律師來見他是什麼意思?
雷曼說是客人而不是朋友,是在表示他與那三位律師不熟,還是暗示什麼。
“很有來頭的病人,邁克.斯內爾先生就要到了嗎?”Della是消息靈通人士,知道這個消息並不奇怪。
祝童點點頭:“你還有半小時。我的時間很值錢的,外麵有很多病人希望能進入這間診室。如果掛牌應診,半小時足夠我看好一位病人,掙個幾萬十幾萬了。”
“廢話真多。”Della好像變了個人,嫣然一笑道:“李想,我現在心裏很亂,告訴我,怎麼做才能讓我見到他。”
“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愛莫能助。”祝童牙關緊咬,絲毫不鬆口。
Della哼了一聲,拿起精巧的手包站起來:“我該回去照顧兒子了,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比一個討厭。無情得罪過你,可我們一直是朋友。我這樣的朋友能幫你做很多事,如果朋友沒得做……你知道的。寶貝,好好想想,我還會再來的。”
看著祝童不懷好意的笑,Della繞過大班台來到祝童身邊,用細嫩的手指在他耳輪上撚了撚;“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狗嘴裏吐不出什麼好東西。”才搖曳著魅惑的腰肢走向門口。
輕輕的,雕花木門關上了。
祝童捂著耳朵,低聲念叨一句:“真是個有情無義的妖精啊。”
他剛才想問Della的是,那個被範家上下當成小祖宗供著的孩子,與無情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