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博士是精神科醫生,他的意見當即被藥理學專家駁斥的一錢不值。
祝童也以為月亮博士在胡扯,完全是為了討好“神醫李想”才說出這番話。他看到了歐陽凡來望海醫院,也許是想換個地方。
王文遠的病情之所以還能保持穩定,大部分是祝童植入的那隻紫蝶的功勞,他呆在香薰室內出汗確實有排毒,卻沒如此神奇的效果。每天三次的血液化驗證明,王文遠體內的毒素濃度程度有限的緊。
“是很奇怪啊。”許博士早就注意到這一點;隻不過一直沒說出來。
動物實驗不隻祝童在做,許博士也做了,並且數量更大。他使用的是沒有經過龍星毫提純的“綠度母”,也就是隻經過簡單處理的王文遠的血液。每個接受試驗的動物都活不過兩小時。即使把動物放進香薰室類似的環境中,給它們大量補充液體並讓它們大量出汗,也隻能多延續一到兩個小時。
以病理學理論分析,王文遠體內有如此多的毒素,能活到現在,簡直可以說是生命的奇跡了。
由此,許博士推斷出祝童一定對王文遠做了什麼。他同時也在研究網上公布出來的“神醫李想”救治好的病人的病例,並一直在觀察祝童,卻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祝童每天都會進香薰室呆一會兒,但最多不會超出十分鍾。許博士根本就沒看到祝童與王文遠有身體接觸,更別提治療了。
唯一的疑問是,祝童曾允許幾位老中醫去給王文遠做過診斷,卻再沒消息了。
現在,月亮博士一說,許博士趁機提出了這個疑問;希望能得到一些答案。
包括祝童,房間裏共有十一個人,大家都看向祝童。
李頌漢說話了:“醫學上東西我不懂,我覺得,如果西醫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不妨讓中醫試試。”
“我反對!”祝童站起來說;“這幾天我確實讓我們醫院的老先生們看了看,他們與各位一樣,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各位堅持的話,必須出具一份書麵文件,證明這個決定是大家共同做出的。出意外的話,共同承擔責任。”
如此一說,房間裏的人都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話了。
下午,向墨給祝童打電話,說是藍湛江邀請祝童見麵,有事商談。
祝童說自己實在走不開,藍湛江有事的話,可以來望海醫院找他。
晚上八點,藍湛江與向墨準時出現在望海醫院。
祝童把他們引到十八樓,在自己平時打坐的花叢中擺下一張竹台,沏上茶款待客人。
向墨有與西蕾婭小姐同樣的特質,工作時一絲不苟。隻負責記錄,除了開始的客套,沒有插半句話。
藍湛江首先對萬家生佛的事表示遺憾,並感謝祝童介紹生意給他,希望祝童能盡早介紹與西邊的人認識。
祝童說,隻知道金石投資、東海投資以及範西鄰的人組建的投資公司各與三家公司簽了正式合作協議,並且已經開始進入實施階段了;西蕾婭小姐如今就負責設備的采購與工程招投標工作。
具體到這三家公司,他當時在那邊呆的時間有限,了解的情況並不多。原準備和萬家生佛一起籌集一筆資金把它們吃下來,如今萬家生佛出事了,這件事就泡湯了。
祝童還說,他並沒有與對方聯係過,能幫忙的地方有限。
藍湛江表示理解,詢問了一些東海投資與別的公司合作的細節就告辭了。
送走了藍湛江,祝童覺得心裏沒把握,藍湛江表現的並不是很熱心。
向墨沒有隨藍湛江離開,她讓祝童帶她在望海醫院四處轉轉,對哪裏都很好奇的樣子。
兩人又回到十八樓,祝童詢問向老的近況,向墨說,向老短時間內恐怕不會回來了,他在悉尼開了家中醫院,本想邀請祝童抽時間去指導一下,可又怕祝童不方便。
祝童又問向墨為什麼不留在悉尼幫向老?向墨說,藍公子上個月到悉尼度假,邀請她來幫忙。正好,她很懷念在福華造船籌備處的那段時光,也想回這邊生活一段時間,就與藍湛江簽訂了一個為期一年的合同。一年後,還要回悉尼幫爺爺打理醫院。
向墨問葉兒在哪兒?為什麼沒見到她?祝童覺得向墨的眼神不對勁了,潮呼呼地,像要滴出水來。急忙尋個由頭把向墨送走;心裏想,再也不能招惹這些丫頭片子了。
第二天,蕭蕭讓人送來消息,說藍湛江約會西蕾婭,很詳細地詢問了那批環保設備招投標的情況。
祝童覺得,這個坑,藍湛江已經跳下去一半了。
他再次透過蕭蕭給大師兄傳遞消息,要他堅持鷹洋投資隻能以現金入股,不能按照他們的模式,以環保設備入股。如果藍湛江不答應,就拒絕合作。
接下來就隻有等了,等藍湛江自己迷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