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楓仙穀(上)(1 / 3)

蝶姨與朵花要走了,她們已經收拾好東西,就等著葉兒回來。

今後,大約也不會再回這裏住了。

“你們到那裏了? ”蝶姨開心的問。

“是啊,好美啊。它有名字嗎?”葉兒感激的說。

“媽媽說,那裏叫楓仙穀,是蝶神的家。每年去一次,對你和它有好處。”蝶姨看著葉兒的眼睛柔聲道。那裏,隱約能看到一隻潔白的蝶影。

“為什麼不對我說。”祝童不滿道。

“楓仙穀?媽媽,我去過嗎?”朵花不無妒意的問。

“你去不了。”蝶姨推開朵花,留戀的看一眼蝴蝶洞;“找到我就放心了,今後,你們要經常去看看。那裏,是你們的家。這裏……也是你們的家。”

“蝶姨偏心,你就沒讓我去過那裏。是不是還有更多的秘密瞞著我?”祝童不滿的說。

“因為你是男人,因為你的本事大,因為你沒有跑。那裏對男人沒什麼意義,隻有我們女人才會真正明白。你要記得,蘇姑娘想去的時候,就讓她去那裏住幾天。”蝶姨毫無歉意,幾句話就把祝童堵回去了。又笑道;“男人不能去,要瞎眼的。不過,你是例外。”

祝童點點頭,不說話了。

例外的還有曲奇,汽笛、江流、神鉤王寒的眼睛確實都瞎了。不過,葉兒還不知道,祝童也沒心思說。

怪不得葉兒舍不得離開那裏,原來是蝶神的老巢。咦,如此說來,那隻從紫霞庵離開的金蟬也應該有個類似的地方。以祝童的理解,金蟬應該是偏重與男性的。

“蝶姨,葉兒什麼都不懂,我也說不明白,您看……”

祝童不會就就這麼放蝶姨離開,葉兒莫名其妙的接受了神傳,她沒有蝶姨的生活經曆,沒有感受過那種神秘的氛圍。很多事都需要蝶姨說清楚、講明白。否則,別想離開。

“是我疏忽了,朵花,我們再留一晚,明天才回城。”蝶姨恍然,這才有點歉意的意思。

朵花說祝童不講理,她著急回到鳳凰城,與青梅一起籌備鳳凰學校,蝶姨要回上海和王向幀回合。

祝童就擺出一副不講理的架勢,說是被逼無奈。

蝶姨拉起葉兒到洞內的水潭處,在蝶群飛舞中把那隻砍柴刀交到她手裏,接著低聲麵授機宜。

葉兒頭帶蝴蝶麵具,站在水潭旁將砍柴刀揮舞得虎虎生風。這把砍柴刀材質粗糙、做工粗糙、打磨粗糙,握在葉兒的手裏極其怪異。

祝童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也許,不該讓蝶姨說得太清楚?!

隨著蝶姨的解說,葉兒不時的看他幾眼,裏麵的有些東西令他心驚肉跳。雖然她笑容滿麵,笑容裏卻多了些東西。

凡星道士沒在蝴蝶洞,可他也沒有走遠。

吃飯的時候,凡星不請自來,抱兩隻粗大的竹筒走進蝴蝶洞。

桌上的飯菜都是祝童和朵花準備的,酸蘿卜與臘肉是他們從鳳凰城背來的,清燉魚是祝童從河裏摸來的,清炒地米菜是朵花從峽穀深處的石縫裏采來的,還有涼拌竹筍,是葉兒剛挖來的。

凡星絲毫沒有見外的意思,很自然的在祝童右邊坐下,在麵前鋪開三隻空碗,扭開竹筒上的塞子,傾出滿滿三碗香氣四溢的美酒。

凡星將一碗酒送到祝童麵前,又給葉兒一碗。自己舉起一碗,道:“請。”

“我的呢?”朵花嗔道;“小道士莫非瞧不起我們母女?”

“隻有三個空碗,此乃天意,不可強求。”凡星淡然道。

葉兒不好意思了,把自己酒碗遞向蝶姨。她是這裏唯一的長輩,沒有酒,未免不太禮貌。

“蝶姨現在的狀態,不能飲酒。”祝童連忙阻止葉兒。蝶姨雖然看上去麵色紅潤,身體卻很虛弱。她剛把蝶神傳給葉兒,體內少了股精氣,空蕩蕩的,在調整過來之前,真的不能飲酒。

蝶姨歉然一笑道:“蘇姑娘喝吧,它現在需要酒氣,它喝醉了,晚上你會好過些。”

蝶神與新宿主需要經曆一段磨合期,那是一個充滿痛苦的過程。隻是,蝶姨是以自己的經曆去推測葉兒將要遇到的痛楚,卻不知道葉兒和祝童一樣身負蓬麻功,身體的狀況、忍耐力與承受力異於常人;那個她想象中的磨合階段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