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這小子真棒(下)(1 / 2)

川上洋子適時帶領大家轉移注意力,舉著話筒問:“請問先生,他為什麼要搶你的項墜,對你很重要?”

“我不知道,可它是我的,我隻有它了。”渡邊俊把項墜攥在胸口。

“它有什麼特別意義嗎?”川上洋子繼續問著廢話,這次,不全是為了新聞報道的需要。

“裏麵有爺爺的照片,我從沒見過他。爸爸臨走的時候說,拿著團到美國,能找到爺爺。”渡邊俊的表演越來越自然。到這個部分,他根本就不用演戲,說的都是事實。

“我們可以看看嗎?”川上洋子展開深入。

“不可以。爸爸說不能讓外人看,人家會罵我是雜種。”渡邊俊很委屈的說;“剛才,就……”

眾人的好奇心與注意力終於被成功的聚焦,他們七嘴八舌的勸說渡邊俊,讓他展示一下項墜內的秘密。

“也許,我們能幫你找到爺爺。”

“我們對全日本直播,一定會幫到你的。”

“我們對全世界直播,你的爺爺一定能看這個鏡頭。”

“渡邊先生,我們可以付錢。隻要讓我們拍一下,我們付給您十萬日元。”

“我出五十萬……”

“我們出一百萬日元,

渡邊俊舉著那枚使雷曼暴怒的項墜,不知所措的眨著眼。

“讓大家看一眼吧。你不能白白被人打一頓,不是嗎?”川上洋子發出信號。

渡邊俊緩緩鬆開手指,打開項墜上的銀質盒蓋。

距離遠當然看不清楚,透過鏡頭就看端詳。項墜裏果然嵌著張發黃的舊相片,一位穿著美軍軍服、還算英俊的年輕黑人,咧開大嘴開心的笑著。背景已經模糊,隱約能看出是在一棵櫻花樹下。

如果在一定前提下仔細分辨的話,渡邊俊與黑人士兵之間,確實有幾分相象。

周圍響起一陣驚呼、讚歎、乃至虛偽的感慨。

彼得本來就頭腦發木,這會兒更變成暈乎。

裏麵不是雷曼先生父親的相片嗎?如果隻是一張普通的黑人士兵的照片,以雷曼參議員的修養和涵養,不會做出那般不理智的舉動。

“請問,您為什麼要從一個孩子手裏搶奪他父親的異物?”川上洋子又把話筒送到彼得麵前。

“對不起,你沒權利知道。”彼得傲慢的說。他還暗自慶幸,雖然有點頭暈,卻還能保持傲慢。

“您的身份是……日本法律不會允許您這樣做的。”

“法律!日本法律!哈哈,我是美國人,我是聯邦特工,猴子的法律不能限製我的行為。”

愛德華將軍在隨扈的保護下從傍邊經過,聽到彼得如此說,皺皺起眉頭輕聲說:“該讓他閉嘴。”

距離新聞現場不遠的別墅區,祝童與史密斯正在舉杯慶賀,通過電視,他們看到了事件發生的詳細過程。至少有六個電視台把美國參議員毆打黑人混血兒球童的情況同步傳送到全日本,乃至全世界的億萬台電視機上,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雷曼先生一定更需要喝一杯。”祝童打開一瓶杜康酒,如海力諾般有曆史的俱樂部,為客人提供的酒品都是有些有曆史或有典故的。

鬆井平誌推門進來,氣喘籲籲的說:“快,勳爵正朝這邊走來。我在門口看到他了。”

“藍先生呢?”祝童根本不在意,問起另一個理當隨鬆井平誌一起進來的人。

“他走了。李先生,我認為你們之間有誤會。”

“走了?”祝童眼裏冒出一連串問號。確實,如鬆井平誌所說,他對藍湛江的了解太少了。可以說根本就沒什麼了解,也怪藍湛江把自己藏得太深,謙謙君子的麵具下麵,誰知道是一副什麼心肝?

“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想,勳爵更希望和我單獨交流。”想到漢密爾頓勳爵正在上樓,祝童說。

史密斯還想呆一會兒,喝上一杯,順便以勝利者的姿態欣賞漢密爾頓勳爵的嘴臉。看到祝童不悅的神情,隻好與鬆井平誌一起回避。

祝童手端酒杯背對房門,欣賞四個屏幕上還在播送的現場畫麵。彼得被兩個人拖著,看得出他處於昏迷狀態。

漢密爾頓勳爵推門進來,奇怪的問:“談判呢?我以為你們還在爭吵。”

“勳爵去打球了,我們吵給誰看?”祝童悠悠然轉過身;“勳爵,你輸了。”

“一點意外,意外而已。”漢密爾頓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擦拭臉上的汗珠。心裏想:這個人還知道什麼?他還要做什麼?

“現在是美國時間淩晨四點,巴黎和倫敦已經蘇醒。再過幾個小時,這些精彩的畫麵會被更多的人知道,勳爵先生,我想知道你的看法?雷曼先生為什麼會如此不理智?”

“也許……是天氣原因。今天太熱了。”

“真是個絕好的理由。”祝童放下酒杯,擊掌叫絕;“可是,另一件事與天氣無關?勳爵,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