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看看。”祝童連忙走出包房,快速轉過走廊。
挑戰的是柳伊蘭和蝶姨,讓兩個女人出麵,難道江湖道真的沒人了嗎?藍湛江在哪裏?他為什麼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柳伊蘭和蝶姨幾乎是同時出現,兩個人都沒意識到對方的身份,但是女人家之間有天然的默契;雖然都帶著麵具,卻已經開始互相謙讓。
“妹子,我和這個和尚有筆舊賬要算,他曾經暗算過我。您稍等一會兒,好嗎?”
“這位大姐,我對大師仰慕已久,您讓我先來,妹妹這廂有禮了。”
“阿彌駝佛,和尚不與女人動手。”
“呸!難道那天從天上掉下來的是別個?現在人多,就真成高僧了?”蝶姨怒聲反駁,雪狂僧臉紅耳赤,眨著眼不知如何應對。
“這位大姐,你們之間真的有誤會?不如我們先下去商量商量。”
“兩位女俠的心意領了,我說過接受挑戰就一定言出必行,二位……。”
“噢?說來聽聽,這位高僧與姐姐之間,難道有什麼風流韻事?”
以柳伊蘭的精明,馬上看到機會,並且迅速抓住機會。原本緊張的情況急轉直下,迅速變成一場口角之戰,很有點小品的味道。觀眾們樂不可支鼓掌稱快,連周半翁都被弄得哭笑不得。
真亂啊,雪狂僧挑戰秦可強大概是江小魚在背後搗鬼,蝶姨要因為雪狂僧曾闖進蝴蝶洞撒野,柳伊蘭是怕周半翁出意外,周半翁要保護秦可強。反正小騙子知道,他不用操心了,擂台上吵得越熱鬧,這場架就越沒戲。
祝童走到秦可強身邊,先撕下他頭上的繃帶,在傷口處貼上一副狗皮膏藥,再以龍星毫刺入傷口周圍穴位,以冷冽的真氣快速消弭正在淤積的血腫。
“秦兄,您還能打嗎?”
“勉強可以,但是沒有把握;保羅的拳勁太大,我的平衡感暫時有問題。唔,現在舒服多了。”秦可強靠在祝童懷裏,低聲說;“周老不是雪狂僧的對手,江小魚要借這個機會挑撥江湖道的團結。”
“我知道,你不要說話,盡快恢複。對不起,一會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我不能消耗太多。”祝童左手撚出鳳星毫,引動印堂穴內的黑霧,全力為秦可強療傷。
擂台上的事就隨他們去吧,有兩個女人上場攪和,早晚是場鬧劇。包房裏已經有人在說笑了,田公子有點擔憂的看著擂台,畢竟是為自己的客人接風,他不希望這出鬧劇鬧太久。
主持人青梅適時出現,輕巧的在雪狂僧胸前擊一掌,嬌笑著說:“大師,您輸了。”
台下響起一陣陣哄笑和起哄聲,有人要求雪狂僧與嬌媚迷人的青梅大戰三百合。
雪狂僧滿臉尷尬,不知所措的躲著青梅。
主持人趁機宣布擂台賽圓滿結束,下麵將由鳳凰仙子為大家獻歌。
朵花的魅力比比武大多了,她是當今最紅的美少女歌星、偶像;聽到鳳凰仙子要獻歌,馬上就有人高喊讓台上的人到一邊去吵,等分出順序再來獻藝。
很快,一群年輕人跑出來開始拆除擂台;雪狂僧尷尬的被趕下去,路過祝童身邊,低聲哼哼兩聲,到底也沒哼出什麼內容來。
祝童扶秦可強到後台休息,起哄的人多時秦可強的手下和八品蘭花的人,其中叫的最熱鬧的是楊輝,雖然他躲在暗處。
人多力量大,擂台很快被拆得一幹二淨,漫江花雨的演藝台燈光變幻,音樂聲響起,鳳凰仙子的演出開始了。
祝童把秦可強送到後台,問:“秦兄,雪蘭華亭在哪裏?”
秦可強頭腦清爽了很多,祝童一眼:“從這裏出去,右轉十米再左轉就是了。稍等一下,我讓人把門前的狗引開。”
楊輝從角落閃出來,帶兩個人先進入通道。
“秦兄,你不問問我要做什麼嗎?”
“沒必要,我隻知道要幫助你做任何事。”通道深處響起爭吵聲,秦可強指指腕上手表:“你可以去了,接到我的信號再帶人走。”
祝童嘴角泛起笑紋:“稍等一會為兒,我要先去會一個人。”
“我等你。”秦可強還是沒多問,閃身讓開通道。
二樓右側包房內,江小魚正和謝晶低聲說著什麼,下麵舞台上,鳳凰仙子開始獻上第一首歌。是首情歌;節奏清晰而歡快,沒給人激烈震撼的煩躁感。朵花載歌載舞的旋轉在一群伴舞藝員中間,有時隨意而更顯奔放,自是一道不凡風景。
“兩位晚上好。”祝童推門進來,幾步跨到軒窗前;“謝小姐,我有幾句話要和江兄說,體己話。”祝童看一眼軒窗外,對麵太師府內,田公子和鬆井平誌正看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