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出千(下)(解禁28)(2 / 3)

藍湛江的話音不高,明顯的,比小騙子更有力量。

“停車,你們離我遠點。我和葉兒的事與江湖沒有任何關係,今後,江湖與我也沒任何關係。”

祝童拉開車門走出去,身心疲憊;這一夜的遭遇,在他心頭蒙上重重的陰影,特別是和雪狂僧的交手,差點死在那老和尚手裏。如果不是生死關頭蝶神神奇的清醒,掉進海裏的一定是小騙子。

“你會回來的。”藍湛江看這祝童走進海洋醫院的大門,搖搖頭。

車門打開,柳伊蘭坐進來,現在的她衣著樸素,一點也不華麗,看去就是個普通的上海婦人。

“把趙永兵給他,三妹,讓肯停止對清洋家的調查。不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不必出手。他太叛逆、太自負,應該吃點苦頭。”

“不好吧?江小魚會輕易放過他?大哥,你這樣做太冒險;祝童不是貓,他沒有九條命。”柳伊蘭心疼的看這祝童的背影,女人的同情弱者,最同情受傷的英雄。

“他有兩條命。”藍湛江大開別克車上的LD,上麵演示出祝童與雪狂僧激鬥是的鏡像。

柳伊蘭看完,驚異道:“他竟如此高明?看不出來的。”

“祝童的身法不是祝門身法,甚至比三百年前鷹飛的碎雲飄都飄逸;他如此圓滑,會輕易被幹掉嗎?經曆過與雪狂僧這一戰,江小魚……在他身前走占不到什麼便宜。你看到沒?雪狂僧身上的古怪真的與他有關,祝童是命令雪狂僧跳海,似乎還對他說了些什麼。你估計,他會對雪狂僧說什麼?”

“不會是讓他殺死自己的徒弟江小魚吧?”柳伊蘭心情好一些,看這樣一場高手之間的搏鬥,確實是件神清氣爽的樂事。

“這要回去讓唇語專家辨別,沒想到,祝門還有個高明的前輩,把他調理的這麼厲害;我剛才讓祝童知道了我們的目的,他會考慮的。江小魚,會逼著祝童走出夢境。”

“我看,祝童的進步還有別的原因。”

柳伊蘭心細,在祝童身上感覺出點什麼,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告訴肯,放開對秦渺的約束。”藍湛江最後說。

“我以為這樣做不太合適,弄不好會適得其反。” 對於祝童與葉兒的感情,沒來由,柳伊蘭竟有些感動;放開對秦渺的約束,祝童能應付過來麻?

她知道:祝童的固執,隻在維護如今的身份和與葉兒的感情,那是他的底線,誰也觸碰不得。

藍湛江發動汽車:“這是個試探,看祝童會如何反應。”

“並且,你這次上祝童的當了;珊珊那樣的女孩子到處都是,他也許會為此憤怒,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用江湖上最低級的賭局來算計趙永兵;按照的祝門的語言,他在借這個機會告訴祝門前輩,有人在找他們。”

“祝門的語言?”柳伊蘭不解,一個賭局在是信息傳遞的方式,她不能理解。

“自從祝門走進江湖道,從來就不涉及賭場;以祝門弟子的技巧算計,隻要他們願意,哪個賭局也不會有贏家。賭局上關鍵的不是最後那把牌,是祝童剔除對手的過程。你能看出破綻嗎?”

別克車在道路上滑行,柳伊蘭回憶著,搖搖頭:“但是,他確實出千了。”

藍湛江注視著前麵:“那是做給你看,也是對千門有個交代;他唯一忌諱的是江小魚,祝童這樣做,是不想得罪五品清洋。他是個滑頭,祝門有三戒:戒殺、戒賭、戒妄。祝童設計這個賭局,是為了試探你究竟與祝紅前輩有多少聯係。”

“我不相信,他確實在訓練珊珊。”

“珊珊在他看來,是你拋出的誘餌;祝童以往的做為你知道,他沒去調查珊珊的底細就出手,可能嗎?他一定在想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瞧,今天被他引出來亮相的人,包括我,包括他,都不是為了賭或錢;也不是為了鼎燃星空;倒是很有點閱兵式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