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祝門三器(2 / 3)

“不知道?”祝童又老實了,與竹道士在一起,總能讓他感到受教育。

“沒有自由人,類就不能進步,太過自由,人類就會瘋狂。禁錮思想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但是,不能沒有規矩;江湖道的傳統藐視權貴,又離不開金錢,這是自由還是不自由呢?道家的陰陽太級精神講求平衡,萬物失去限製就要打破平衡,必定會引發抗爭,那是物極必反了。所以,道士以為,任何事都要有界限的,權利、自由、情愛,莫不如此。無條件的空談自由是不道德的,剝奪別人的自由,是對生命的褻瀆。如今的塵世,道德落後與自由,思想混亂。江湖道才再次興盛。”

“道士為什麼有此說?”

“本門江西太玄觀主修習邪術,月前,火長老去端正門規,沒想到,當地信眾和**出麵包庇;火長老一行三位道友被汙為妖道關起來,日前才放出來。門內還有聲音支持太玄觀,認為傳播道信可以使用非常手段。祝兄,道士在想,如今是非常時期嗎?道士還在想,伊蘭捐建的山水道觀,我能拒絕嗎?”

原來道宗內部也那麼難纏,柳伊蘭要為竹道士修山水道觀,算是她自己的呢,還是八品蘭花,亦或是東海投資的。

不過,竹道士卻是需要一個超然的道場,柳伊蘭出手,一定是大手筆。

笛聲又起,祝童沉入深思:竹道士能拒絕嗎?他為什麼對自己說這些?

吹笛人也在深思,祝童功力大進意味著什麼,可能如今看透的隻有竹道士一人。祝童雖然年紀不大,卻隱隱為江湖焦點;這一切當然有人在暗中引導,一步步把他拋進風尖浪口摔打琢磨。

祝門前輩祝黃也是厲害家夥,看到鳳卓青羽立即透悟背後玄機,幹脆耗費修為對他傳功,而祝童似乎還渾然未覺。

竹道士看不透的是:曆練出如此一個人,究竟是為什麼?

“祝兄,找地方閉關三日,好處多多。”風落梅花,笛聲住。

“也許吧。”

回去的路上,三個少女熱鬧成一團,祝童一直在沉默:閉關?三日?做夢吧,上海灘有那樣的所在嗎?他有那樣的空閑?就是閉關三年也不可能趕上竹道士的修為,高人還不是為俗物騷擾。

有些東西想想就罷了,小騙子可沒做英雄的打算。

奧迪內外兩世界,人也各有心思。

看祝童眉頭微蹙,葉兒關心他,摸摸他的頭:“怎麼了?”

“沒什麼,你們三個太鬧,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誰信你的話?” 梅蘭亭在後麵推他一下;“晚上讓李醫生請我們吃飯、看電影、泡吧、唱歌;要不要?”

“要得。”朵花喜歡熱鬧,最先舉手讚成;葉兒與祝童相對苦笑,都怕梅蘭亭再喝醉了。

上海的夜生活之豐富,當為全中國冠。

黃浦江在夜色中依然光影閃爍,無論你是迷戀夜上海的燈火璀璨,還是喜歡呼朋引伴的喧囂高歌,抑或是沉浸於杯光交錯的曖昧,上海的夜色中總有能夠滿足你的一切想象的所在。

奧迪A4被提前送回梅蘭亭公寓下的停車場,葉兒堅持如此,她是警官,對明顯要違法的事情堅決反對。

祝童為照顧朵花,專門挑選了一個湘菜館;其間,朵花給打電話要黃海過來一起熱鬧,卻得到否定的回答,本來高漲的興致立即低落下去,坐在那裏低著頭,要落淚的樣子。

“黃海是警察,你應該理解他的職業。”葉兒攬住朵花,低聲勸說著。

少女的淚如六月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紅紅火火的剁椒魚頭端上來時,朵花歡呼一聲,不顧別人的驚詫,也不客套,抓起筷子就夾一大塊到自己身前碟子裏。

葉兒嚇一跳,與祝童和梅蘭亭一起哈哈大笑,朵花恍然不覺,嘴裏吮著塊魚骨,轉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奇怪的樣子。

“很好吃,師傅的手藝一級,你們吃啊。”

當然又引來一陣笑聲。

午夜時分,上海灘夜生活的的**在震耳欲聾的音樂的搖滾中到來。

鼎燃星空是間由古老的別墅改建的迪吧,梅蘭亭對這裏比較熟悉,吃完飯,直接把他們拉到這個熱鬧所在。

“想K歌,二樓有包房,朵花我們先活動一會兒……。”

梅蘭亭與朵花走進鼎燃星空立即被強烈吸引,跑進擁擠的舞池裏,隨著音樂搖擺。

領舞台上,衣著暴露的女郎誇張而激情四射的身材被DJ引暴,進而隨鐳射激光燃燒到全場。

祝童不喜歡“非常”熱鬧,葉兒也不喜歡激烈,兩個人在角落也互相凝視片刻,才漸漸適應裏麵的環境。

在這個場合也隻能如此,強烈的節奏以壓倒一切的氣勢,驅逐所有不屬於它的東西,想要說出句讓對方聽明白的話,隻有大聲呼喊;那樣很傻的,葉兒這樣認為。

不過,對於熱戀中的男女,這樣的凝視也是銷魂的;手兒相握,自然與周圍的喧囂隔絕,祝童和葉兒在屬於他們的世界裏無聲交流。

樓梯在哪裏?暫時對於他們是個迷,鼎燃星空太大,燈光古怪,第一次來的人根本就抓不到任何線索;身邊穿梭的服務生捧著一堆堆酒類,隻把他們引到個角落裏接過錢送上啤酒,說的什麼也搞不清。

響掣全場的音樂聲和狂野的大合唱嘎然而止,“啊呀,梅姐被人欺負了。”朵花跑過來,抓起支啤酒就跑,

兩個人這才清醒,忙跟著跑去。

鋼板製作的彈性舞池中已空出塊地方,梅蘭亭與三個“帥哥”對峙,地上還躺著一個,抱著下身來回翻滾,還哼哼唧唧慘叫著。

今天是周末,這家名為鼎燃星空的搖滾俱樂部裏滿是“帥哥美女”,但梅蘭亭和朵花的美還是那麼出眾,一群“帥哥”為梅蘭亭加油打氣“再來一腳,揣死丫的癟三。”

但祝童一出麵,局勢馬上就變了。梅蘭亭撲到祝童身邊,弱弱道:“他們耍流氓。”

以梅蘭亭的身手,會被這樣的小場麵難住?小騙子很是懷疑;如果在擁擠的人群中放倒幾個人最方便,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怎麼出手?

葉兒走出來:“我已經報警了,有什麼話一會兒對警察說。”

“帥哥”們似乎感受到祝童的壓力,觀眾也都為這個小子能有三個出色的美女同伴眼紅,都開始起哄,為那三個“帥哥”鼓勁:“他就一個人,上去造翻他,三個大美女啊。”

酒精與被眾人煽動起的強烈衝動,泯滅了對方的理智。

三個“帥哥”叫一聲,同時撲上來,祝童手裏已經轉起銀針,剛準備放倒一個。對手的動作是那麼清晰、緩慢,祝童從未對自己有如此的信心,他感覺有充裕的時間在同時撲來的三個年輕人身上做手腳,甚至連對方想要做什麼動作、目標是那裏都一清二楚。

朵花“啊也”叫著跳出去,兩手揮舞兩隻啤酒瓶,炸開在兩個“帥哥”麵門;下麵一腳揣在另一個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