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餘飛的右手在空氣當中輕輕地晃動了一下,用一種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力道的手掌,輕飄飄地拍在了年輕男人的額頭上。
頓時,年輕男人兩眼一翻,筆挺挺地倒了下去。
餘飛轉頭對著從旁邊走進來的那個中年醫生說:“不想死人的話,就替他包紮。”
說話間,餘飛慢慢地抬起手,懸空於譚老爺子的身體上方,在仔細觀察譚老爺子之後,餘飛對著醫院的院長說:“譚老的情況比較複雜,接下來交給我吧。”
雖然院長從來沒有見過餘飛動手術,但是見到餘飛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鬆了一口氣,仿佛隻要餘飛在,就沒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
院長將手術刀輕輕地放在旁邊的不鏽鋼台盆上,他稍稍鬆了一口氣,後退了兩步。
院長這邊剛剛後退,門外的盧宏霞就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她讓旁邊的人拿著手機,然後雙手叉腰,伸手指著餘飛:“把他的臉給我拍進去,拍得仔細一點!”
“這裏可是手術室,你們這是幹什麼!?”院長瞪著眼珠子說。
“手術室?”盧宏霞冷冷一笑,“這裏像手術室嗎?既然叫手術室,那能進來的是不是隻有醫生,為什麼我在這裏看到了一隻癩皮狗呢?”
餘飛並沒有因為盧宏霞的一句話而發怒,反倒是轉頭看向譚可兒的兩個伯父。
這兩個男人此時的目光有些閃爍,像是憋著什麼話,卻又不敢開口。
而且他們看譚老爺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或者說他們在心裏麵也已經將老人判斷為死亡,畢竟老人的死對他們來說,好處大於憂傷。
準確來說,在這批人裏,隻有譚可兒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爺爺。
盧宏霞讓人把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醫院院長:“院長,我爸現在就躺在手術台上,身為主刀的醫師,你為了不想承擔手術責任,就把手術推給這麼一個不知道來曆的小癟三!”
“胡說,餘醫師在某些特殊領域,有著非常獨到的能力,他一定能救活老譚。”
盧宏霞冷冷一笑:“我爸被送出病房的時候,呼吸就已經停了,當時你自己也說是死馬當活馬醫。現在又這麼信心滿滿地打包票說這個癟三能把我爸治好,這裏頭究竟在搞什麼貓膩?”
說話間,盧宏霞儼然成了一個偵探,繞著手術台走。
她一邊走一邊說:“讓我來猜猜啊,你這麼維護這個癟三,他跟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
“你胡說什麼!?”院長怒斥盧宏霞,“我倒是想問你究竟對你公公做了什麼,半個多小時前,他明明還好好的!”
麵對院長的質問,盧宏霞做出一副仿佛受到驚嚇的表情:“噢喲,瞧你這話說的。身為兒媳婦的我,能幹什麼呢??我可是盡心盡力地伺候我爸。至於打針吃藥什麼的,不都是你們醫院的醫護人員在做嗎?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說到最後,盧宏霞的麵部表情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我爸應該已經死了吧,我現在這是在收集證據,然後都把你們告上法庭!”
就在盧宏霞叫囂的時候,餘飛已經基本摸清譚老爺子的情況。
接著,餘飛直接把手套給脫了下來,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