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餘飛就這麼蹲在陳梁麵前,他冷靜得就如同是一尊雕塑。
餘飛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陳梁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現在應該覺得身上這張皮好像不屬於你的。不僅僅是皮膚,就連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都已經錯離開來了。你全身上下的所有筋絡都已經鬆弛,如果骨骼再鬆一點的話,差不多就可以變成一灘爛泥了。”
陳梁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說話,隻是他實在沒有力氣喊叫。
盡管痛苦已經過去,但是他在打開嘴巴的時候,不僅僅是嘴唇,連帶著整張臉上所有肌肉都是顫抖著的。
“我、不、不敢、不敢……”
“不好意思,現在求饒已經來不及了。”
在聽到陳梁求饒的時候,餘飛臉上仍舊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還是用那種雕塑一般的表情看著陳梁。
“我、我……”
此時的陳梁極力地想要開口說話,想求餘飛饒他一命。
可是無論怎麼樣張嘴,他的肌肉都非常鬆弛,舌頭也沒有絲毫的力氣,很難發出聲音來。
“你現在一定很想活下去吧。”
陳梁吃力地點頭。
“想活下去的話就告訴我,你究竟給了劉愛蘭什麼好處?讓她願意把自己的女兒都出賣給你。”
餘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慢慢地把手放到了陳梁的咽喉位置,緊跟著,根本沒有辦法開口說話的陳梁,慢慢地吐出了一句話。
“錢,我給她二十萬,二十萬……”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餘飛眼睛裏麵流露出來的鋒芒,顯得異常銳利。
這個劉愛蘭哪裏還有資格當人家的母親,就為了二十萬塊錢就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
接著他對著陳梁張開了五指,餘飛的手指在陳梁的注視之下,迅速變幻了起來。
當空氣當中傳開清脆的手指響聲,隻聽“啪”的一聲,陳梁原本還算清明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恍惚和麻木了起來。
“現在你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人,你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活下去的任何動力了。為了不拖累旁邊的親戚朋友,為了不給社會造成任何麻煩,你現在就走出這個賓館,回到家裏,把過去你所做的所有惡事都寫在遺書上。然後到附近找一座距離江麵很高的橋梁,在沒有人的時候跳下去。”
餘飛說完這句話,陳梁就慢慢地站了起來。
此時,陳梁的身體顯得有點僵硬,走路的姿勢也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勉勉強強地走出了這個房間。
陳梁中了這一招,餘飛壓根就不需要再後邊看著,明天早上自然會有報紙或者新聞播出,陳梁跳河的消息。
陳梁剛走沒多久,餘飛原本打算為楚玥把迷藥的藥效給去掉,可讓餘飛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坐在楚玥旁邊的時候,發現原本沉睡中的楚玥,麵色緋紅,身體灼熱。
“嘖。”
餘飛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他動作輕柔地把手搭在楚玥的手腕處。
通過脈象,餘飛判斷出劉愛蘭在給楚玥喝下的湯藥裏麵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