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真的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顧語凝跪在地上,她的左手被兩個大漢死死鉗住,卡進一把鋒利的大型剪刀裏。
“青青因為你再也不能彈琴,你必須用你的手去賠!”
坐在沙發上的秦旭堯眸色冷若冰霜,說著無情又狠戾的話。
顧語凝麵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旭堯,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妻子?你也配?!”秦旭堯譏誚,“這段婚姻怎麼來的你心裏清楚!你居然還敢在青青的鋼琴上抹藥水,簡直惡毒至極!”
“我沒有……我連她什麼時候開演奏會都不知道,如何去害她,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顧語凝腹部隱隱作痛,根本沒有力氣求饒。
“還等什麼!動手!”秦旭堯厭惡地移開視線,對著大漢厲聲吩咐。
握著剪刀的大漢掌心用力,鋒利的刀刃瞬間劃得顧語凝皮開肉綻!
“啊——!”十指連心,顧語凝連連慘叫。
鮮血一股股湧了出來,血肉模糊一片!
隻要再用力一點,她的手指骨頭便會直接被剪碎!
大漢看著濺到自己身上的血,有些猶豫地停了下來,看向秦旭堯:“秦少,還繼續嗎?”
秦旭堯看著顧語凝那鮮血淋漓的左手,蹙了蹙眉。
“顧語凝,我最後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在青青鋼琴上抹了藥水,讓她小手指感染被迫截掉?”這是他最後一次耐著性子問她。
顧語凝蜷縮在地上,麵色慘白,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止不住顫抖。
“不是我……”艱難說出幾個字,她便覺察到腿下黏糊糊的,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她近乎昏厥。
大漢低頭一看,麵帶驚詫:“秦少,太太腿上……全是血……”
秦旭堯眸中劃過一抹異色,立即從沙發上起來,掐住顧語凝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
“你是不是懷孕了?”字裏行間,盡是奪命般的追問。
顧語凝捂在小腹上的右手顫了顫,聲音嘶啞:“是個意外……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結婚三年,秦旭堯明令禁止她懷孕,不管是套還是藥全都定期換新。
可她還是懷上了,並且是雙胞胎。
“先是傷害青青,現在又背著我懷孕,顧語凝你真是好手段啊!”
“來人!繼續給我剪!剪不斷用刀砍!”
秦旭堯冷酷無情吩咐道,直接轉身朝外走。
兩邊的大漢聽聞,硬著頭皮走過來,摁住顧語凝,壓住了她還被剪刀鉗住的左手。
掌控著剪刀的男人提了口氣,隨後兩手用力!
哢擦——
“啊!”顧語凝慘叫著昏死過去。
……
昏昏沉沉。
再次醒來,顧語凝已經躺在了醫院。
她想起之前噩夢般的慘刑,慌忙側頭看向自己的左手。
整個左手上纏著厚實的白色紗布,從手腕以下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她的手,廢了。
“嘎吱”病房門開,醫生走了進來。
“醒了?自己看一下檢查單,你因為自殘導致胎象不穩,雙胞胎兒流產一個,還一個有微弱胎心,是打是流你自己決定。”醫生公事公辦地對著顧語凝說道。
顧語凝右手撫過小腹,有些淒慘而又錯愕地看向醫生:“我……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