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七頁番外(1 / 3)

| 番外07 |

約簡清喝酒是突發奇想, 李思濼捯飭捯飭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出門,沒想到剛進酒吧, 就和宋昭南狹路相逢。

本來是為了避開他平靜平靜,這一碰見,早上做的那些夢又排山倒海般湧入她的腦海中, 讓她不得不羞愧地移開視線。

宋昭南確實很意外會在“萃魄”遇到李思濼,眼前的女生穿著一襲漂亮的收腰連衣裙, 黑色高級感很強,又不缺乏些許靈動的色彩。

許是進了酒吧, 她直接脫了風衣掛在臂間, 玲瓏有致的身材在這一刻突顯的一覽無餘。和曾經在圖書館強吻他的那一日穿著有異曲同工之妙,令人驚豔。

李思濼一臉詫異,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

她正疑惑著, 就見男人慢條斯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用一種極其耐人尋味的眼神望著她, 一言不發。

李思濼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皺了下眉,想起那天在醫院被吃得死死的場麵,頓時不服氣地昂了昂下巴:

“你這什麼眼神?”

宋昭南沒說話, 單手插兜無比雲淡風輕地睨了她一眼。酒吧的光線昏暗無比,顯得他漆黑的眸子愈發深沉, 濃烈到仿佛浸滿了萬種深情,怎麼也化不開。

就在李思濼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突的聽到有人喊了聲“宋昭南”,兩人同一時間望了過去。

李思濼眯了眯眼睛,前方有一群人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朝他們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想必應該是認識的人,組了個局大家一起聚。

李思濼下意識看了眼身側的男人,他伸手比了個手勢,動作敷衍中多了幾分隨性。她看不懂,卻見那幫人先行往上走了過去。

宋昭南動了下身子,也跟著往前走了幾步。李思濼以為他會就這麼離開,沒想到在經過的時候突然揉了下她的腦袋,嗓音寡淡地丟了句:

“別喝太多。”

聲音很輕,短短四個字,幾乎湮沒於酒吧震耳欲聾的dj舞曲中。

李思濼愣了下,看著男人闊步離開的背影,除了瘋狂心動,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靠!

她的發型毀了!

……

簡清是十分鍾後來的,穿著黑色的職業裝風風火火地趕來,一來就喝光了她酒杯裏剩餘的液體。

李思濼本意是想排解一下近日被宋昭南擾亂的心情,沒想到這人來了之後比她更得勁,喝得那叫一個暢快,還時不時抱怨幾句工作。

吐槽完自己的事情,簡清也算是扯回了正題,狀似不經意地提了句:

“人呢?”

聽到她的問題,女生秒懂地往樓上的包廂抬了抬下巴,示意:“樓上呢。”

李思濼說得不明不白,簡清硬是從裏邊聽出了點埋怨的成分。思及此,她伸手捏住李思濼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調侃:

“到底何方神聖啊,你長得這麼天生麗質都不為所動。”

李思濼啞言。

她還沒有把前幾天初吻沒了,並且接二連三被蹭豆腐的事情告訴簡清,一來是這人忙得比她還過分,幾乎找不著人。二來過了那個時間點,她自己都還沒縷清,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會聽到簡清的疑問,李思濼莫名心虛地移開視線,索性順著她的話,故作憤慨地吐出兩個字:

“就是!”

簡清睨她:“他到底哪裏好你非得追著他跑?除了長得帥,聲音好聽之外。”

李思濼不假思索道:“你說得這兩點還不夠嗎?”

“……”

簡清無語地白了她一眼,用酒杯碰了碰她的:“你能別這麼膚淺麼?”

李思濼不以為然,對她勸說的行為嗤笑了聲:“就憑紀梵那張臉,你怎麼好意思跟我說出別這麼膚淺這種話?”

“喜歡帥哥乃人之常情,再說了宋昭南也不光就這些硬件有點啊。”

簡清眉峰微挑,饒有興趣地笑了一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李思濼支著下巴想了想:“他雖然不愛說話,但你說的話都記得很牢。雖然沉悶了點,但又很心細,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幫你解圍,就很有安全感啊。”

說到最後,女生沒忍住扯了下唇角,歡喜之色溢於言表。

簡清看在眼裏,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一副了然於心的態度:“懂了,既然那麼喜歡,你再煩惱什麼?”

李思濼嘴角的弧度降了幾分,很想胸有成竹地說出口,可最終隻化為一抹苦澀: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她頓了頓,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坦白:“但最可笑的是,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還是很喜歡他,抑製不住的那種。”

簡清的眸色暗了幾分,看著曾經驕傲瀟灑的大小姐,現在因為一段望不到盡頭的追逐愁眉苦臉,心疼卻也很無奈。

感情的事,從來不是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回報。可有些時候道理都懂,就是無法抵抗那“喜歡”二字。

簡清能理解,伸手拍了拍李思濼的肩膀,爽朗道:“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今晚我請客,你盡管喝個痛快!”

“好啊!別耍賴!”

“不耍賴,實在不行讓紀梵替我出。”

……

後麵又聊了快一個小時,越喝越多,待醉意上頭,平日裏壓製的小情緒都冒泡似的不斷往上湧。

李思濼大腦短路了片刻,突然一鼓作氣拍桌子站了起來:“去他媽的男人,煩死了!”

她是真的煩,被宋昭南擾的。

偏偏早上那夢逼真得很,記憶裏又好像有那麼點印象。潛意識裏,她是真的很怕,迫切地希望那不是真的。可又怕萬一是真的,那她該以什麼顏麵去麵對宋昭南?

明明遇見宋昭南之前,她的生活過得風生水起,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可遇見他之後,先不說追人費精力也費時間,就說現在被搶走了主動權,她所有的情緒都被他輕而易舉牽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