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外傳來一聲調侃,顧念聽這聲音應該是冉大頭。
謝封現在吵吵著什麼荒野,做大漢的封爺,在工地上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結合他平時的表現,於是大夥都在賭他什麼時候放棄。
一個星期以上一賠二,一個月以上一賠五。
工地的生活很枯燥,平時休息的時候也就打打牌,聊聊村裏的王寡婦,吹吹牛。
現在謝封算是提供了一項新的娛樂項目,大家十幾二十的玩個樂嗬。
“去去去。”謝封從地上撿了板塊磚頭丟了過去。
“這個黑大個是我的好兄弟聶大叔,等一下他拋磚給我接,拋磚可是技術活,大家不要模仿。”
謝封也不管直播間有幾個人,有沒有人理他,自己自顧自的說著昨晚想好的詞。
謝封想做荒野節目,不是心血來潮,他上初中就看貝爺的節目,然後又看了德爺的《單挑荒野》,從而萌發了這麼一個念頭。
為此他研究了很久兩個大神的視頻,買了一些荒野求生的書籍閱讀,並且還加入了荒野求生吧。
讀高中的時候還和貼吧裏同城的吧友,跑山裏住了兩天,然後因為沒有帶蚊香和餓的不行,落荒而逃。
不過他的荒野夢,沒有隨著年齡褪去,反而在工地裏越來越強烈。
謝封不是學不會他媽讓他學的那些技術,他是感覺如果真的學會了,說不定一輩子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過去了。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
像冉大頭今年三十一,他已經完全習慣了流轉的各個不同的城市,同樣的工地裏麵。
每天早上開始紮鋼筋,中午喝一瓶啤酒,睡一個小時,下午繼續幹活,晚上和工友打鬥地主到十點,再喝一瓶啤酒,睡覺。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謝封不想讓自己習慣這片工地,所以他那天終於憋不住和顧念說了他的夢想。
顧念那句“誰他娘的還沒有一個荒野夢!”
謝封感覺自己這一輩子都很難忘記。
“聶大叔,咱開始吧。”
搬磚的時候,兩個人配合拋的那個人,比接的那個人活動量要大很多,因為需要不停的彎腰起身,雙手抓起磚塊,穩定的拋出去。
這活謝封現在做不了,沒有那個技術,而且他能幹接磚這活,主要還需要依靠拋磚那個人的技巧。
“現在是十點半,我們把這車弄完在吃飯!”
謝封對著聶正咬牙喊道。
念哥還準備跟我幹呢!
謝封同樣沒有忘記,當時顧念錘著他的胸口說:等你把身體練出來,我就跟你混。
現在謝封的荒野夢裏多了一個人,他要對自己狠一點。
聶正不知道謝封是發了什麼瘋,這一車的磚,如果是他和顧念兩個人一個多小時就搞定了。
但是和謝封這種新手,最少要兩個多小時三個小時才能完成。
他這體格多餓兩個小時沒事,謝封不得餓的叫娘?
“你別瞎叫喚了,現在整個工地都等著看你笑話呢,你老舅壓了100塊賭你三天放棄,你好歹在他麵前爭口氣。”
聶正不由的勸到。
聽一首旋木;【主播要是能三個小時搞定,我刷一個飛船。】
一頓不吃就頂不住,趁早學挖掘機得了。
顧念知道謝封的脾氣,激將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