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侯爺的話說訓斥倒是有點勉強,隻是侯爺那堅定的維護二夫人的心讓他們所有人都咋舌,說到底,喬婉如今還是太夫人的侄女,而不是侯爺的妾室。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喬婉遲早要成為秦荀殷的妾室。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侯爺要那樣說,我隻是想請二夫人教我針線而已,二夫人不願意便也罷了,我又不是非要二夫人教我,嗚嗚嗚……”
喬婉哭得梨花帶雨。
萍兒有點無語,二夫人剛回家,馬上要從太夫人手裏接回管家的事務,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哪有閑情逸致教別人針線。
更何況侯爺說得也沒錯,府裏針線房上的師傅繡功都是拿得出手的,隨便挑一個都能教她針線,犯不著勞煩二夫人。
再者,人家二夫人就算不願意,念著太夫人的麵,這不願意也得願意。
喬婉竟然連這點都看不明白,萍兒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喬婉實在哭得傷心,萍兒覺得自己身為丫鬟不能幹看著,畢竟這位將來有什麼樣的造化誰也說不準。
而此時,正是拉近關係的時候。
她走到床邊輕聲勸慰道:“姑娘,侯爺可能隻是一時心情不好才插嘴說了幾句話,您別放在心上,侯爺的脾氣本來就那樣,他對誰都能發脾氣的。”
喬婉聽著一愣,哭聲頓了半晌,抬起一張哭花的臉不相信地問:“真的?”
“自然是真的。”萍兒拿了帕子給她擦臉。
萍兒見她心情好些了,又勸道:“夫人剛從東海回來,家裏有好多事情等著她處理呢,聽說昨晚夫人一直忙到子時才休息,又哪裏有時間教您針線呢,侯爺隻是心疼夫人,所以才說了那些話,其實並沒有責怪您的意思。”
“侯爺沒有責怪我?”喬婉有點不信。
萍兒否認到底:“沒有,侯爺又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您不過是提了個請求,他如何會責怪,隻是侯爺考慮到夫人不好拒絕您,所以才幫夫人說了那樣的話?”
“幫夫人拒絕我?”喬婉不明白。
“是啊,您是太夫人的侄女,二夫人身為太夫人的兒媳婦如何能不看在太夫人的麵上答應您的請求呢,侯爺知道二夫人不能回絕,自然隻能自己開口了。”萍兒語重心長地分析道。
喬婉不哭了,坐在床上冥思苦想。
半晌後,她點了點頭,對萍兒道:“你說得有道理,是我考慮不周。”
隻好不哭了就好了,省得驚動了太夫人,將太夫人惹到這裏來,到時候一屋子的丫鬟她們誰也討不了好,誰知正當萍兒鬆了口氣的時候,就聽喬婉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萍兒內心叫苦,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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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婉畢竟還不是侯爺的妾,如今住在威遠侯府就隻能說是寄住,她主意出得好了,興許能助喬婉早日得到秦荀殷的歡心,但卻會因此得罪二夫人,若是主意出得不好,弄得喬婉越發令侯爺厭惡,她這個跟在喬婉身後當丫鬟的也沒什麼前途。
左右都討不了好,她就是有主意也不敢跟喬婉說啊。
“奴婢是從外院調進來的,對侯爺和二夫人都不了解,尤其是二夫人,聽說根本不好親近,您問奴婢該怎麼辦,奴婢很惶恐,奴婢也不知道啊!”萍兒睜眼說瞎話。
喬婉頓時又焉了下去,便道:“那你去給我找個有辦法的過來,院子裏四個丫鬟兩個婆子,我就不信沒有一個人想得出親近二夫人的辦法來。”
萍兒卻勸道:“姑娘萬萬使不得,這事若是傳了出去,落到了二夫人的耳朵裏,隻怕會讓二夫人以為姑娘您別有居心。”
“讓她們都不要說出去不就成了。”喬婉想得很簡單。
“姑娘,這府裏裏裏外外的,哪有什麼秘密,事隻要發生了,就是藏不住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怎麼辦?”喬婉心煩意亂。
“您如今是太夫人的侄女,就好好服侍太夫人就成了,讓太夫人看到您對她的孝心,讓侯爺看到您的體貼溫柔,讓二夫人看到您的安守本分,自然有您踏上青雲的時候。”萍兒道。
喬婉想了想萍兒的話,覺得她在放屁,她姨說機會都是自己尋來的,這豪門大戶裏的夫人們就沒幾個手腳幹淨的,要懂得使用手段才能為自己謀出光明大道來。
一味地做小伏低隻會被人所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