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我家侯爺英勇善戰,怎麼可能被圍攻!隻不過是有事想跟六皇子說,所以不得已將六皇子從醉酒的狀態中叫醒了而已。”古言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心頭卻暗想,看他這副樣子,哪像是喝醉了酒的?
到底是已經酒醒了還是分明就是裝醉?!
六皇子:“???”
這位威遠侯夫人的行事作風一直就是個迷,誰也搞不懂,不明白她腦袋瓜裏每天都裝了些什麼東西,他問道:“不知秦夫人有何事要與我說?”
古言玉開始胡亂掰扯:“聽說梁文聰已經放了那老太太的女兒?”
六皇子:“已經放了,秦夫人就為了這件事而來?”
“放了可以再抓,”古言玉目光深深地說,“六皇子以為呢?那女子可是梁文聰好不容易找到的給梁夫人治病的人,六皇子以為梁文聰會這麼容易就放棄?不知六皇子有沒有派人保護那對母女,這兩天,那對母女周圍有沒有梁文聰的人在監視?”
六皇子眼皮一跳:“秦夫人所言甚是,倒是我考慮不周。”
古言玉微微地笑,不知道六皇子這句話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他真的沒有想到。
六皇子正要表真心派人去保護那對母女,左一匆匆趕了過來,見他們站在門口說話,先是一愣,而後快步上前拱手道:“六皇子,夫人,梁大人過來了。”
六皇子正要發話,古言玉卻搶在他前頭開了口:“梁文聰明知六皇子喝醉了,侯爺也不在這裏,他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難不成是來看六皇子喝醉了什麼窘態?”
六皇子恍然,對啊,自己喝醉了,秦荀殷外出,這個時候梁文聰過來幹什麼?
左一卻心道:“夫人好快的反應。”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這六皇子我們現下是見不得,左一,你去打發他走,告訴他等六皇子醒來了自會派人通知他,到時候他再過來也不遲。”古言玉道。
“左九在外麵應付,”左一道,轉而對六皇子和古言玉拱手:“還請六皇子和夫人到內院避一避,萬事等侯爺回來了再說。”
古言玉朝六皇子點頭。
六皇子警惕得很,今日古言玉和左一麵對梁文聰都如此如臨大敵,這才是事出反常,秦荀殷偏生不在府內,莫不是外出幹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去了?
他心思轉得飛快,最後在梁文聰和古言玉之間毅然決定相信古言玉,畢竟這趟他是隨秦荀殷出來的,要是自己出了什麼事情,秦荀殷根本沒法跟皇上交代。
到時候威遠侯府就要倒大黴了。
聰明如古言玉,她怎麼會害自己?
於是六皇子未做多想地就跟古言玉一起避到了內院,古言玉讓左一留下擋住梁文聰,讓秋月在前頭引路,自己與六皇子走在後頭,最後麵還有好幾個保駕護航的護衛。
六皇子低聲問古言玉:“秦夫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古言玉想著有些事情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六皇子,於是就開始胡謅:“侯爺今天帶人剿匪去了,他懷疑梁文聰和土匪窩的首領有勾結,害怕梁文聰狗急跳牆,在侯爺剿匪的時候轉過頭來對付我們,利用我們威脅侯爺,所以我才覺得這個時候我們得離梁文聰遠點。”
“和土匪的首領有勾結?”六皇子有點吃驚,不是因為他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吃驚秦荀殷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跟古言玉說。
關鍵是,古言玉好像還起了不小的作用。
“侯爺是這麼跟我說的,這也隻是侯爺的懷疑,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但是侯爺跟我說,六皇子你身份貴重,我們還是應該仔細一點好,可不能出什麼差錯,該防的就要防著。”古言玉道,“這裏有三百禁衛軍守著,青天白日的,那梁文聰若是想害我們,絕不敢明著來,隻能使暗招,隻要我們不跟他正麵接觸,就安全了大半,對吧?”
六皇子:“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理論?”
六皇子點點頭:“你別忘了,這裏是澄園,是梁文聰的地盤,是他最熟悉的地方,這裏還有很多梁家的下人,隻怕不是我們想不見梁文聰就能不見的。”
“那就端看梁文聰會不會出乎我們意料地出現在我們麵前了,”古言玉的表情陰沉下來,“倘若他出現了,那就證明侯爺的懷疑沒有錯,梁文聰的確有問題,到時候就要靠六皇子你英明神武地率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把刀架在梁文聰的脖子上了。”
六皇子:“……”
這位秦夫人,又在慷他人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