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就連老爺子古宏都是一臉懵比。
震撼來得太突然,他們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而最先反應過來的莊正林和秦荀殷自然選擇作壁上觀,畢竟這是人家古家的家務事,他們兩個“外人”不好插手。
而古言玉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好事,當即樂得不行,她很想仰天大笑,可惜這等場合她實在不應該幸災樂禍,隻能生生忍住笑意,保持一副嚴肅的表情。
古言依尖叫:“胡說八道,來人,將這個賤婢拉出去亂棍打死!”
古宏氣得咆哮怒吼:“誰敢動!”
還真沒人敢動,這時一直未出聲的古言笙慢吞吞地開口道:“父親別激動,看著這裏麵還有很多隱情,就讓姐姐一一問個清楚好了,省得我們古府盡是些上不得台麵的肮髒東西。”
聽聽,這是一個才十歲的男孩子說的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十八九歲了呢!古言玉心中感歎,她這弟弟,也太少年老成了些。
繼而就聽古言笙吩咐道:“煩請秋月姐姐去將王氏帶上來。”
秋月乍一聽古言笙喊她姐姐,冷不防地身上豎起了一身汗毛,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抖了抖雞皮疙瘩,低著腦袋出去了。
趁這個空檔,古言玉問道:“霜兒就守在淺雲院,你們是怎麼得手的?”
歡兒抽抽搭搭地回答:“我和霜兒走得近,時常玩兒到一起,是我將她引開的,放火的人是我娘還有另外一個力氣比較大的丫鬟,叫小竹。”
古宏氣得臉色鐵青,吩咐道:“去把那個叫小竹的丫鬟帶過來。”
王氏被丫鬟帶進來,看到一屋子的人和跪在地上的歡兒,就知道事情不妙,但是她好歹還存著一絲僥幸,被秋月丟到古言玉麵前的時候,裝傻問:“不知大姑奶奶有何事吩咐?”
吩咐?
古言玉輕輕地笑:“你女兒把什麼都交代了,你說我有什麼吩咐?”
王氏腦袋一扭,憤懣地瞪向歡兒,歡兒瑟縮了下,眼淚流得更凶,但她仍舊裝傻:“奴婢聽不懂夫人什麼意思,還請夫人明示。”
古言玉早知道這個老妖婆不好對付,所以才特意將她留在外麵,等歡兒招了再放她進來,誰知道這老妖婆這麼不識好歹,都這個時候了還裝傻充愣。
莊平薇嗤道:“這刁奴欠教訓,還不老實交代。”
古言玉眉眼輕輕一動,秋月立刻上前,掰住王氏的手指就用力地一擰,王氏沒想到竟然還有這茬,要懲罰人也不提前知會一聲,他一個老婆子哪兒經得住折騰,秋月一用力,眾人就聽到一聲“擦哢”的斷骨聲,王氏痛得慘叫,“嗷”一聲險些把屋頂震破。
古言玉聲音極淡:“你不說我就隻好先送你女兒去跟死了的霜兒團聚了。”
王氏跟在陶翠翠身邊多年,後來又被陶翠翠指給古言依,做事自然是極為穩妥的,她深知有些話說不得,一旦開口,嘴巴就再也堵不上了,就算自己想要閉上,也會有人用各種手段將她的嘴掰開,而她的死期便不遠了。
王氏親眼見過古言玉的優柔寡斷和唯唯諾諾,她不相信古言玉真能說殺就殺,她忍痛喊冤:“奴婢真不知道大姑奶奶什麼意思。”
古言玉的耐心耗盡,輕輕一揮手:“秋月,拖出去打死吧。”
王氏老眼一眯,震驚地望著古言玉。
秋月立馬上前拖人,王氏終於注意道秋月手上的血跡,她想起剛剛聽到的慘叫聲,嚇得臉色刷白,歡兒淚流滿麵,王氏心疼難忍。
她跑上去搶歡兒,被秋月一腳踢開,秋月拖著歡兒就往外走,歡兒哭得撕心裂肺:“娘,救我,娘,霜兒已經死了,大姑奶奶什麼都知道了,娘,你瞞不住的。”
王氏看著歡兒掙紮的模樣,終於不敢再賭,尖聲道:“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古言依臉色瞬間煞白。
一番盤問,王氏將縱火的細節交代得清清楚楚,眾人不禁唏噓,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事兒?
問到最後,古言玉忽然莫名其妙地一笑,抬頭望向站在不遠處臉色蒼白的古言依,扯了扯嘴角,問道:“我倒好奇,二妹妹為何如此恨我?”
古言依抵死不認賬:“這些賤婢的話,有何可信的?”
古言玉懶得跟她扯,目光落在王氏身上。
王氏交代了縱火的事情,大夫人母女是斷不會容她們也斷不會護她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著若是好好交代,指不定這位大姑奶奶還能給她們一條活路。
她眼睛一閉道:“因為二姑娘喜歡衛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