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畢竟“瑪奇瑪”隻是漫畫裏的人物而已。
不過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還是應該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吧?
這樣思考起來之後,我決定先去找一個公園或者廣唱—我需要一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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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擁有一些超越人類認知的能力,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實吧?
作為惡魔,我的名字是“支配”。
我可以支配一切低於我的生物,無論是從哪種意義上來說都行,所以低等的生物——老鼠、鳥類、蟲子……我都可以跟它們共享視野和聽力。
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公園,這裏果然有鳥類落在樹上。
這種時候我也沒在意自己是否應該遵循“瑪奇瑪”的人設了,雖然我在電影院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變成了橙粉色的頭發,還有身上的衣服。
我覺得這或許是在暗示我什麼,但是這樣的提醒未免也太過隱晦了。
所以我要自己再去獲得些信息才行,起碼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這裏不是我原本的世界,當我在電影院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和樹上的鳥類建立了連接之後,我獲得了高空的視野。然後,我又跟下水道裏爬出來的老鼠進行了連接,於是獲得了地下的聽力。
在我做完這一切之後,一個男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我的背後。
是真的沒有任何聲音,甚至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如果不是因為我從鳥類的視角“看見”了他,一定也會忽略他的存在。
站起身之後,我轉過去看著他。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肌肉發達,卻有著一張清秀的美男子一樣的臉,然而在嘴角的位置,又有一條豎下來的疤痕,讓他那張漂亮的臉上多了幾分凶相。
男人發出嗤笑般的笑聲,起碼我是這樣覺得的。
他說:“這不是大小姐嘛,怎麼現在不喜歡狗,喜歡跟老鼠玩了?”
總覺得他是在陰陽怪氣,但是又沒有證據。
不過“大小姐”又是什麼稱呼呢?難道是把我認成自己認識的某個人了嗎?
我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注視著他。
因為我一言不發,所以沒過一會兒,他就像是歎氣或無奈似的“氨了一聲,又問我的隨從去哪裏了。
我說:“沒有隨從。”
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對我來說或許是好事,因為他的表情變化之後,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你該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男人用一種古怪的神情看著我,“禪院家的人怎麼會放任你就這樣一個人出來?”
禪院家……
姑且算是得到了一點點信息吧。
明明我隻說了一句話,但是從這一句話當中,對方卻不知道理解到了多少內容,他叫我趕緊回去,不然那群老頭子可會急死了。但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像是為他們擔心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幸災樂禍。
或許他跟“禪院家”的關係並不好。
就算叫我“回去禪院家”,我也不知道該往哪條路走,而且萬一他口中的“大小姐”就在那裏,我真的去了才不好吧。
於是我問他:“我能去你家嗎?”
要是不被看破就最好了,萬一被看穿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大小姐”,我也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從來沒承認過,認錯人的責任在他才對。
更或者可以找個機會,想辦法先支配他再說。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我覺得非常可行,何況是他主動來和我說話的,也不是我故意要做壞事。
他一開始還不肯,說自己都沒有地方住了,而且也沒有錢。
我摸了摸口袋,還好“瑪奇瑪”的服裝裏有一件風衣外套,我放在裏麵的錢包也還在裏麵。
因為沒有把證件放在錢包裏的習慣,所以錢包裏真的就隻有一些現金,打開來看了一眼之後,我幹脆把整個錢包遞給了他。
他挑了挑眉,問我什麼意思。
我說:“去開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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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沒有開成。
倒不是這個我都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拒絕了我,而是因為酒店的前台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未成年,硬要我提供證明,可是我並沒有這種東西,所以隻能作罷。
我說:“真可惜。”
可惜沒能成功支配他。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可惜的樣子。”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根煙點上。
我想去看他的表情,卻隻能看著薄薄的煙霧緩緩飄起來,然後發現他的目光穿過薄煙落在我身上。
“要是真的做了,禪院家估計會氣死吧。”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地說著滿含嘲諷意味的話。不過我覺得嘲諷的對象應該不是我,而是“禪院家”。
“我說,你該不會是跟嫡子大人鬧別扭了,所以才來跟我說這種話的吧?”
又是“大小姐”又是“嫡子大人”,禪院家難不成是什麼封建大家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