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相去兩幹裏,兩小無嫌猜。
“沈哥哥”脂硯撥開擋在身前的一株桃花,清澈的眸子望著眼前的男子,“姑母喊你會去用膳。”眼前男子翩若驚鴻,舞劍時的那分神韻,可勁的讓她呆了去,沈哥哥可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了,為這事兒,還被李瑾那個臭小子笑了多少回呢!
“丫頭,走吧!”沈離見著她那傻呆呆的樣子惹人生愛,不由笑了笑。“今日見母親拿了繡闥去你院子裏,可是學了女紅?丫頭,你如今也不小了,再過個兩年待你及笄便該要婚配了,這些個精細事兒,你可得仔細著點兒。”
聞言,脂硯紅了臉,姑母曾與她說,待她二八,便讓沈哥哥上薊今寧國公府相她求親。她可是等了這麼些年,就是為了嫁給沈哥哥,這府裏可是誰都在心裏把她當少奶奶看了。
沈離看到她紅著的臉,不禁想起了初見她的一幕。她自八歲那年起,便住進了沈府,那時見到她,嬌小的她躲在寧國公夫人身後,低著頭,可賊兮兮的眼把他們瞟了個遍,那模樣可真真是討喜,他至今還記得。
兩人個想個的,便走到了正廳。沈夫人坐在高堂上,慈笑的看著一對男女朝自己走來。一旁的沈陌捂著嘴偷笑,這場景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一襲紅衣的大哥攜著鳳冠霞帔的寧姐姐走來,定是一對璧人。嗬!他一直都覺得大哥和寧姐姐是天作之合,哎,真好!
“陌兒,你這小子賊賊的在笑什麼哩?!難不成是想娶姑娘了?哪天讓姑母給挑個世家小姐來與你坐媳婦兒?”脂硯竄到沈陌身後,伸手舀了舀他的腦袋,調侃到。
“才不是,才不是!寧姐姐你站在大哥身旁,好似我的大嫂哩……”這邊聲音越發的小了,那邊的脂硯臉就想糊了胭脂似的,兩手絞著手帕,頭都要低到胸口了。
倒是一旁的沈夫人開了口:“脂硯再過幾月及笄了吧!可是瞧上了哪家公子哥,我便坐了這個主,幫哥哥仔細挑選著些。嗬嗬,脂硯你看你沈哥哥可還不錯,你們倆若是湊了一對兒,我們兩家許是親上加親了。”沈夫人也笑笑說著,她自己原是寧國公的嫡係妹妹,脂硯與沈離本是表兄妹,兩兩結親……
沈離出聲打斷了沈夫人:“母親,如今脂硯年方十四,我便二十有三,再是如何,也不能耽誤脂硯。我瞧著李家二公子是不錯的,且李瑾與脂硯也算是青梅竹馬,他們二人我看是挺好的。”脂硯聽了這話,垂這的頭猛然抬起來,怔怔地望著沈離淡然的樣子,心弦緊扣。
晚膳後,脂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裏。那院子裏開的正盛的桃樹,那可是他令人從武陵移栽過來,他親手種下,那時他說這桃花來形容她再好不過了打趣她說她人比花嬌,她主屋的掛題還是他親手為她寫的哩,他坐的這一切不是對她有意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