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守護在秦良玉身邊的王偉準點將她叫醒,除了值內崗的兩名老犯人,其他的人都還在睡覺。
端著臉盆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那兩名老犯人對秦良玉的態度倒是跟以前大不一樣,對她點點頭,小聲打了個招呼:“身體好了嗎?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秦良玉回以一笑,“好了,早點起來洗漱完要去上崗了。”
那倆老犯人臉上掛著吃驚的表情看著秦良玉,納悶前一天還病得連廁所都沒見去一趟的人,現在居然能去上崗了。
路過孫翊爾的監室時,秦良玉走進去將她叫醒。
當看到好端端地站在她床前的秦良玉,孫翊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掃視了圈監室裏還在沉睡的其他人,又看了眼依然處於黑暗中的窗外。
“明月?怎麼你這麼早就起床了?你身體好了嗎?”說完,孫翊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有些不大情願地從暖和的被窩裏爬起身。
秦良玉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手裏的臉盆和走廊方向,示意她趕緊起床去洗漱。
來到洗手間,秦良玉將手裏的臉盆放到水槽裏,走進廁所方便。孫翊爾這時候也從外麵跟了進來,蹲到秦良玉對麵的蹲坑。
由於蹲坑的門是個半門,兩個人蹲在裏麵互相能看到對方的臉,“明月,你怎麼起這麼早?這才剛五點你就起來了,頭還疼嗎?”
秦良玉一愣,頭疼?沒想到大東居然給她們造成一個自己頭疼的假象,不過也是,這頭疼的毛病比其他的病症容易唬住人,而且可以說好就好起來。
“嗯,好了,夜裏就已經好了,現在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了,就是有點餓。”秦良玉順著大東布下的假象編排道。
孫翊爾噗嗤一聲笑開,“也就你!誰會在廁所蹲坑的時候說餓?”
兩個人笑著離開廁所,一起到外麵洗漱。
孫翊爾的速度與秦良玉不相上下,也是一個手腳麻利的主,沒用十分鍾兩個人就都把自己給收拾利索了。
見時間還早,她們倆一起來到倉庫。剛進去,卻發現鄧潔在裏麵,正一臉焦急地準備往外走。
當看見端著臉盆的秦良玉和孫翊爾一起進來時,鄧潔用驚喜但卻帶著責備的口吻對秦良玉道:“哎呀明月,你可嚇死俺了,大早上的我不放心你,心思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結果進來卻找不到你的人!”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秦良玉手裏的臉盆放到床底下。
孫翊爾搶在秦良玉前麵對鄧潔窩囊道:“明月頭不疼了,我們倆一會兒要去上崗,你趕緊去刷刷牙洗把臉,咱們一起下去。
說完,孫翊爾抬起右手在鼻子下扇了扇,“你快去刷牙吧,嘴巴味好大!”
鄧潔將雙手掌心包起來,放到嘴邊哈了口氣,聞了聞,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麼沒聞見,你屬狗的啊?”
說完,趁孫翊爾不注意,鄧潔一把拉過她的肩膀就衝她的臉哈氣。
孫翊爾雙手捂著鼻子,躬下腰左右躲閃著,“啊!臭死了!臭死了!”兩個人嘻哈地笑鬧成一團。
正在擦臉的秦良玉笑看著這倆人在那鬧,也不去製止,這畫麵讓她感覺特別真實和溫馨。
在經曆了馬千乘歸來,失魂人爆發,與鬼夥對峙並奪取到攝魂鞭,異嬰降世等事件後,再看著自己倆好姐妹的笑鬧畫麵,讓她有種重返人間的感覺。
由於鄧潔必須得早早地到樓下去打掃操場裏的衛生,所以,還不到監督崗上崗時間,秦良玉便與孫翊爾一起陪著鄧潔和她的聯號石冬梅來到外麵。
因為不到起床點,下麵監區各個監室裏的大燈還沒有亮起來,站在空曠的操場裏,秦良玉居然感覺整個監獄特別地靜謐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