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臉依然紅紅的,如春日裏的桃花,麵對著眼前這幾個大男人,她感覺有些不自在,也為自己剛才的不小心感到難為情。
她對趙成材歉意的一笑,然後對楊清說道,“我們先告辭了。”說著拉住小蓉快步走出了糖果店。
“這兩女孩是誰呀,怪厲害的啊?”洪俊峰望著那兩女子的背影笑著了起來。
“你還笑,我差點下不來台了。”
趙成材瞪了洪俊峰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她是我們滄州巡撫吳良的女兒,叫吳月巧,還有一個是吳小姐的丫環。”楊清解釋道。
洪俊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楊清的話,“她是那個誰,誰?巡撫吳良的女兒?”
趙成材聽楊清這麼一說,也感到很愕然,那天吳興純粹是一個街頭惡霸,怎麼他的妹妹一點都沒有那種橫蠻潑辣的性格,相反在人麵前還顯示出一個大家閨秀的氣質。
“他們不是一母同胞,而是同父異母,巡撫吳良家中有三個老婆,這個吳月巧乃是大老婆孫夫人所生,那天被你們砍了頭的是二姨太的兒子。這個吳小姐性格溫順,知書達禮,是我們滄州城裏有名的大美女啊。”
“哦,哦,我們還是辦正事吧,東西買齊了嗎?”
趙成材把話題扯開,不再去談論吳家郡主了,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談論的,剛才無意之中和吳小姐撞了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再說吳小姐
也不是他們今天應該談論的話題。
“應該差不多了?我們再去肉攤砍兩斤肉帶過去吧。”
洪俊峰晃了晃手中的兩包糖果,對趙成材說道。
出了城東門,走不遠便到海邊了。
一陣陣海浪的波濤,擊打在岸邊發出震耳的轟鳴聲,讓人感覺到這大海的寬廣和強大,任何人站在大海的麵前,都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趙成材他們今日要拜訪的那位老者,就住在海邊的一座山上,這座山雖然不高,但是山上卻古木參天,一條幽深的小路通往山上。
老者的家就在這幽深小路的盡頭,大樹的下麵。
“有人在家嗎?”
這老者的家,是一個三合院,再加一個院門。從外麵看起來,倒也像一座山中古刹,遠離塵世的幽靜之地。
趙成材他們三人走到門邊,楊清便上前去拍門。
“啪啪啪”的拍了半日,也喊了半日,卻依然沒有聽到裏麵有人出來。
這讓趙成材他們三人感到很納悶,這門從裏麵上了栓,人應該在裏麵啊,怎麼拍打半天門沒人答應呢?
“要不要翻牆進去看看?”洪俊峰有些不耐煩。
“別,我們再喊一下,也許老者睡著了,我們不要輕易闖入,據說他院內屋裏都布滿了機關。想當年這老者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別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財,有沒有錢財。隻知道他這裏從來就沒有進過賊。”
聽了楊清的話,洪俊峰不再做聲了,他並不
是怕院子裏有什麼樣的機關,而是覺得對曾經在江湖上極有名望的老者,也不應該無禮隨便闖入他的家。
何況他們今日前來還是有求於老者,不能人沒有見著就先把人給得罪了。
“這老伯家中就他一人?”趙成材問。
“有一兒子在京城當差,據說老伯退隱江湖也是為了他這個兒子。”楊清解釋到這裏,又壓低了聲音道,“這老者當年在‘白蓮教’可是個分舵主,他兒子不肯參加什麼教會,在京城當差,他怕自己的身份影響了兒子的前程,這才退隱江湖的。”
“他的兒子在京城哪個衙門當差?”趙成材又問。
楊清搖頭道,“這就不得而知。”
“是誰在老朽門口喧嘩啊?”
趙成材三人正在老者的門外聊著,這時從小道上走來一位老人,看年歲應該有六七十了,鶴發童顏,雖說年紀大了,可看起來卻精神抖擻,腰杆挺直。
這老者手裏提著一個木桶,木桶裏裝有幾條兩斤多重的大魚,魚在木桶裏還在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