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弈明顯也發現了異樣, 身體一頓,微微皺起了眉,往後退了一些。
原因不是殷餘景與他過近的距離, 而是突然縈繞在他鼻尖的那縷潮熱香氣, 並不像他見過的那些omega一樣那麼甜, 像是醇厚的酒味, 讓人腦袋發暈。殷餘景不是beta嗎?為什麼會信息素的味道會這麼明顯。
莊弈還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殷餘景在想什麼, 對方卻捧起他的臉,直直望著他的眼睛, 貼上了他的唇, 濃鬱的鐵鏽味在兩人的嘴裏升起。
“我一直都想聞聞你的味道。”
殷餘景的聲音像是直接在莊弈的腦海裏響起來的。
□□期的症狀讓他沒有力氣推開殷餘景, 隻能順著他的動作, 唇舌交纏。
莊弈痛的說不出話來,現在能夠控製一些了, 但是喉嚨還是泛起一陣腥甜。周圍的所有東西都在莊弈的影響下變得狼藉一片, 就連他自己額頭滿都是汗。
握著殷餘景的手腕一時忘記鬆手,近乎捏碎骨頭的力度,但是殷餘景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在□□期間的alpha, 是不能輕易受到外界強烈幹擾的, 相對如果是普通人,受到莊弈的信息素影響嚴重可能危及性命,為了防止意外,殷餘景將房間周圍都設上了屏障,空間被完全地封閉起來。
於是兩人的信息素混合在了一起。
這是一種本能的誘惑,沒人能夠抵擋。
身體失去距離, 就連精神似乎都交融在一起,撫上莊弈健壯的軀體,殷餘景溢出一聲輕笑,“以前你還那麼小。”
殷餘景的話讓莊弈想起了他那疑團重重的身份,甚至不久前他還以殷餘景和自己以及其他執行者一樣,但是事實顯然不是這樣,殷餘景隱瞞了自己。
莊弈伸手到他的後背,抓住殷餘景後腦的頭發,將他拉開了一些,冷冷看著他。
殷餘景勾起嘴角,被莊弈的力道拉得仰起頭抬起了下巴,嘴唇還是濕潤的,似乎知很清楚莊弈的意思,他笑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和你一樣。”
說完又捏著莊弈的脖子拉到自己近處,貼上去,親上他的嘴角,聲音嘶啞,慢慢說道:“要我告訴你嗎?告訴你我是誰?”莊弈沒有說話,體內泛起的疼痛讓他顧不上太多,隻聽見殷餘景在耳邊說道:“但是我希望你自己想起來。”
兩具成年男人的聲音躺在狹窄的沙發上,脖頸相貼,莊弈偏過頭看見了殷餘景光滑的後頸,緩緩張開了嘴,威脅式輕咬住了。
殷餘景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想咬嗎?”
說完居然先一步咬上了他的耳廓。
耳邊的觸感潮濕又炙熱,既然殷餘景惹他,莊弈就直接用力讓牙齒穿透了口下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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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承澤回到莊家,雖然燈光明亮,但是他隻看見了鍾簿一人。
“爺爺他們呢?”
鍾簿轉過身來,笑著微微彎了彎腰,“將軍身體不適,先休息了。”
“哦。”莊承澤冷淡地答應了聲,正要上樓,鍾簿的聲音卻又突然響起喊住了他,“如何?那瓶藥使用了嗎?少爺。”
莊承澤警惕地看了看樓上,確定沒人了,才轉過身來看向鍾簿,沉默半晌才回道:“用了。”
鍾簿勾起嘴角,“看來效果不錯。”
“我不知道。”莊承澤揉了揉頭,歎了口氣,“我讓他走了。”
“哎呀。這可是很好的時機。”鍾簿似乎有些遺憾,搖了搖頭,“如果是趁著他□□期,即便是那幾個普通的alpha也能解決掉他。”
“你當這裏是哪兒!”雖然那個餐廳偏僻,裏麵的人都被自己收買,但這世界上最管不住的就是別人的嘴,除非都是死人。
莊承澤一時衝動找人算計莊弈已經很不理智了,如果真的在那裏下了死手,就算莊弈死了,他也得不了好。
“放心。不會有事的。”鍾簿臉上沒什麼波瀾,“他活不活的下來還不一定,死了算好事一樁,沒死也不算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