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女神之刃……並不能真正的對抗守關者?”斯內夫不禁一怔。
“不,女神之刃應該可以對抗守關者,但並非唯一的方法——瓦利需要的,僅僅隻是讓我們知道這個【唯一】的方法,並且深信不疑!要讓一個人滅亡,必須要先讓它瘋狂……要讓它瘋狂,就先要讓他膨脹!毫無疑問,從獲得了女神之刃開始,我們就開始膨脹,認定了這次能夠勝利,認定了這次是真的能夠對抗瓦利的最好時機——甚至認定,我們的隊長強大得讓瓦利也感覺到心虛!”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格爾斯醫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凝重地道:“從我們各自不同地遇見我們現在的這位洛先生開始,在他身上所發生的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以及匪夷所思的運氣……或許都隻是瓦利所布置出來的假象!”
“不可能!他的從者已經犧牲,甚至他自己也不得不為了保命而被龔琳娜收編,被強製投入了這個遊戲當中。”斯內夫搖了搖頭。
“不要忘記了【波西米亞】家的那個少爺是怎麼死的!”格爾斯醫生籲了口氣道:“他就是一步步緊迫,甚至一度擁有絕對的優勢……可是,他最後還是輸了!那一次,我們是如此篤定地認為,輸掉的會是瓦利!”
“是你在篤定。”斯內夫冷笑著頭:“我隻是處理過這個家夥隨從的屍體,那次的遊戲,我甚至沒被允許參觀。”
“怎麼也好!”格爾斯醫生道:“對於瓦利來說,最重要的是遊戲的體驗……不要忘記了,他才是【棋盤】的擁有者,在必贏的情況之下,他所考慮的,僅僅隻需要怎麼提升自己在遊戲過程當中的享受程度——我們,恐怕這次都在他的設計當中。”
斯內夫頓時冷哼道:“這就是你打算再次反叛的原因?”
“醫生,你是想……再次投靠瓦利先…瓦利?”女傭小姐不禁顫聲道。
“記住!我們與瓦利之間並沒有真正地撕破臉!”格爾斯醫生強調著道:“我們隊長的強大,隻不過是瓦利在背後策劃出來的假象……目的隻是一步步地讓我們相信,他這次是真的陷入了劣勢當中——當我們真正地走到他的對立麵,與他對抗的時候,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等待的事情……被自己的仆人背刺,陷入了絕對的劣勢當中,最後逆風翻盤,這樣的遊戲體驗起來,是否更能讓那顆吸血鬼冰冷的心髒跳動的更加的激烈一些?”
斯內夫卻在此時猛然一揪格爾斯醫生的衣領,“你之前是怎麼給我說的……你告訴我,你現在要從回瓦利的身邊?!”
“這並沒有衝突。”格爾斯醫生淡然道:“我說的是,等我們勝利離開這個【棋盤】……記住,是勝利!並且,在我答應你的那件事情做完了之後,到底是怎麼勝利的,對你來說,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斯內夫,叛變並不是如何可恥的事情。而你,不也做過嗎。”
“不——!”斯內夫此時猛然用力將格爾斯醫生直接推向了牆壁,瘋了似道:“我情願死在這裏……帶上你——!”
眼看著自相殘害的局麵即將要出現,本應該出手阻止的女傭小姐此時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是一把抽出了武器,神色凝重地對向了窗口的位置,“誰躲在外邊……我已經發現你了!出來!”
斯內夫與格爾斯醫生俱都是一怔,看向了窗外的位置。
隻見一道人影此時忽然翻窗入來……來人的懷中甚至還抱著一個食物袋子,一隻手此時還正拿著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在吃。
“是你——!”
他們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家夥,實在太熟悉了——這人竟然是,天人穆!
……
天人穆此時注視著屋內的三人,一口將手中的包子吞下之後,才緩緩說道:“抱歉,我並沒有打斷你們吵架的意思,隻不過警備司丟失了犯人,我也不能不管是不是——當然,我在外邊似乎聽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格爾斯醫生三人此時直接交換了眼神。
電光火石間,斯內夫,格爾斯醫生,蒂娜同時朝著天人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