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況,我確實在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你取樂的玩具……真是諷刺。”它搖了搖頭,“但不管如何,希望你不要靠近史密斯一家,言盡於此。”
“說得好像你能翻盤一樣。”尼祿冷不丁冷笑了起來。
【它】這瞬間身影漸漸淡去,仿佛隨時都會消失般。
尼祿也不說話,手指一彈,閻魔刀上的刀鞘直接彈射而處,下一個瞬間,她直接將閻魔刀插入了地中。
便是這瞬間,空中便浮現了數百到的刀光……密集的刀光一瞬間全部指向了即將消失的它,然後絞殺!
謔謔—謔謔—謔謔—!
所有的刀光都同時刺到了一個點上,隨後整個閑置的倉庫變被刀光的威力直接碾碎。
灰塵漫天。
灰塵當中,尼祿一臉嫌棄地揮手扇著麵前的灰塵,一邊走了出來,看著自己的刀說道:“破東西!大哲打不過我不怪你,這個死神先生都留不下來,晚上回去把你熔了做鐵處//女!”
刀聲鳴響,似是抗議不斷,就像是在說:還不是因為你一直都在玩兒都不認真的關係?
但刀身此時還吐出了一團灰蒙蒙的東西,赫然是【它】的一半身體。
“辣雞玩意!”尼祿卻並不表揚,反而將閻魔刀直接扔在地上,最後踩了上去,跺了幾下。
之後,她才伸了伸懶腰,自個兒低估道,“越來越有趣了,死神先生的味道和那隻難吃的蜘蛛不是一個味。”
說著,尼祿忽然一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好!我的巧克力豆!”
……
……
遠處的一間小小的磨房之中中,一道灰蒙蒙的影子緩緩的出現,最後躺在了麥稈之上,難以動彈的模樣。
“好像,差一點就沒能走掉……”
【它】身體如今一動不動,仔細一看會發現,原來它的身體此時竟是隻剩下不到一半……上半身的斷裂處,霧氣不斷地湧出,隨後散失在空氣當中。
這似乎意味著它此刻的狀態已經到了了一種糟糕也無法形容的地步。
一隻老鼠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小老鼠探出了頭來,一邊動著鼻子,一邊探路,慢慢就靠近到了【它】的身邊。
小老鼠忽然立起了身子來,打量著這躺在了麥稈之上的古怪之物——似乎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存在。
“走吧,不要靠近我。”
【它】看著這隻小家夥,緩緩說道:“哪怕你的生命很短暫,但靠近我也隻會提前死亡。”
吱吱——吱吱——
或許這隻小東西並沒有聽懂。它還是因為好奇而爬上了麥稈……終於,在爬上了【它】身上的時候,小老鼠的動作越來越慢了,甚至看不見老鼠本應擁有的敏捷。
走著走著,小東西就忽然到了下來……就在【它】的胸膛的部分。
仿佛有輕微的歎息聲在磨房之中響起,【它】這才緩緩抬起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小老鼠的身體。
似在吟唱。
——你是否,是否,
——會來到這棵樹旁。
——在這棵樹上吊死了一個奪去三條命的人,
——在這裏發生過奇怪的事,
——可更奇怪的是,
——我們午夜在這棵絞刑樹下相會。
……
當尼祿回到Joe的房間的時候,隻見這小孩子此時正趴在了桌子上,看樣子是已經睡著了。
尼祿隨意地看了一眼,發現Joe此時已經寫了好多張的紙條。
隻是那一罐的巧克力豆卻放得好好的,根本沒有動過……這小孩甚至也沒有把它放回原來的地方,就這樣麼放在了桌子上。
尼祿所以地將罐子給擰開,挑了幾顆自己喜歡的味道,拋入了口中,輕輕地咀嚼起來。
然後她眼珠子忽然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便是詭笑了一聲,隨後吹了口氣,將Joe直接送到了床上,接著她便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了Joe的鉛筆,對著他已經寫好了的那些紙條一頓的輸出。
不一會兒,尼祿心滿意足地伸了伸懶腰……她站起了身來,然後呼喚出來了閻魔刀,竟是直接將閻魔刀插入了房間的地板當中。
閻魔刀沒入了地板,接著直接深入到了史密斯先生家的地下之中……尼祿拍了拍手掌,隨後化作了一陣黑霧,從窗口離開。
沒過一會兒的時間,Joe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他看起來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