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訂閱一些, 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 劉婉娘搓了搓凍僵的臉,“冒昧問一下,藍印花布是薑小姐的生意吧?”
薑蟬的心猛地一縮,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暗中跟蹤自己, 不由提高警惕, 眉頭微挑, 含笑道:“身上穿著什麼,就一定做什麼生意?”
“那倒不是。”劉婉娘思索片刻,幹脆挑明了說,“短短幾日,城隍廟的藍印花布就在市井之中名聲大噪, 巧得很, 衛掌櫃的也是真定人, 我著人打聽了下,他原本是你家的馬奴。”
薑蟬也曉得, 他們做生意的事瞞不了多久, 隻是沒想到這樣快就有人注意到了。
“看薑夫人,還有趙霜霜的反應, 她們應該還不知道。”劉婉娘把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 打了個冷噤,“你為什麼瞞著你母親,這批貨有問題?”
薑蟬語氣淡淡的:“家事不足為外人道。”
“你別誤會,我是想……”劉婉娘苦笑,臉上顯出難為情的樣子,“想跟你合夥做買賣。”
薑蟬非常意外,“可是朝廷有條例規定,官宦家眷不準經商, 你不怕影響你父親的考核?”
“那條文早就名存實亡了!光靠朝廷的俸祿根本不夠用,我父親四品官,月俸二十一石,聽上去很多,但一經折色,米、銀、鈔三樣混著發,寶鈔如同廢紙,祿米以市麵一半的價格折現,真正到手的根本沒幾兩銀子!”
劉婉娘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朝廷這個樣子,又有誰肯遵守條令?用親戚的名頭也好,仆人的名義也好,現在經商的官員多得數也數不清。”
好個趙家!薑蟬緊抿嘴角,藏在鬥篷下的手死死攥著,渾身燙得像在火上烤。
良久,她才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一想,不管此舉是不是出自劉知府的授意,和劉婉娘這個四品官之女搭上關係,於她來講,絕對沒有壞處!
“劉小姐如此坦誠,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藍印花布是我的生意,想合夥,我歡迎!但不知你打算投多少銀子?”
劉婉娘猶猶豫豫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兩?”
“……二百兩。”
薑蟬被噎了一下,言辭誠懇:“薑家的盤子比較大,你這點錢扔進來,沒什麼意思。”
劉婉娘咬咬牙,又伸出一根手指。
薑蟬看著她不說話。
劉婉娘一閉眼,張開手掌往前一伸,“五百,不能再多了!”
“話說在前頭,我不保證你隻賺不賠,你回去再想想。”薑蟬將手爐遞給她,“想好了,打發人找真定會館衛堯臣即可。”
劉婉娘接過來,道了聲謝。
此時天色愈發晦暗,雪粒子撒鹽似的一陣陣落下,兩人相視一笑,一前一後離開了八角亭。
雪越下越大,等宴席散了的時候,已是成團成塊地亂飛飄落。
薑如玉把伺候的人都轟到別的馬車上去,車廂裏隻留薑蟬一人,臉色嚴肅,眼中隱隱含著怒氣。
薑蟬知道自己那句“與趙家沒有幹係”惹惱母親了,幹脆不給母親質問的機會,搶先開口道:“娘,好多官員家眷都做生意,也不見他們賣鋪子,為什麼趙家偏要你賣?”
薑如玉呆了呆,替趙華分辯,“不單是朝廷條令,趙家家規也不許經商,我既為趙家婦,理應遵守趙家家規。”
“不見得吧,二房寧夫人手裏就有鋪子!”薑蟬冷笑道,“趙家為什麼不逼她賣?”
薑如玉臉色變得蒼白,“你怎麼知道的?”
上輩子知道的。
薑蟬低聲道:“這種事一打聽就知道,母親不要滿眼全是趙大人,稍微看一看周圍的光景吧。”
車廂內一片死寂,薑蟬因母親難看的臉色不忍看她,撩起車簾裝作看雪景,冷不丁看到街邊有個身影十分眼熟。
步子很大,走起路來看著散漫,卻很穩,不是衛堯臣又是誰!
薑蟬正想看仔細些,不妨母親伸手拉下車簾,“哪個大家閨秀伸個腦袋東張西望?讓別人笑話。”
薑蟬一陣氣悶,忍不住反駁道:“他們笑,不是因為我言行大膽,是因為我無權無勢,可以隨意欺辱!”
“這孩子,那你為何說和趙家毫無幹係?”薑如玉猛地想起要說的話,“如果你是官家小姐,她們敢笑你嗎?別人求也求不來的好事,你倒好,一個勁往外推。”
幾次三番的明示暗示,母親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反倒說自己的不是,薑蟬又是委屈,又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