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白色蠟燭擺在最前麵,搖搖曳曳著閃著微光,模糊地照著掛在黑紗上巨大“奠”字。

宋楚言跪在靈堂前,呆滯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吱呀”一聲,緊閉的門扉被推開。

宋楚言轉過頭。

“喲,你就是少寒的妻子?”妖豔女子毫不禮貌地把宋楚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蔑一笑:“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一襲火辣的低胸紅裙在這黑白的靈堂裏格外引人注意。

“今天我來,是為了告訴宋小姐,我有了少寒的孩子。往後啊,這宋家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女人咯咯的笑著,魅惑的引人發怵。

宋楚言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轉身重新上了一炷香,這才以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淡漠道:“那恭喜你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宋楚言三百六十日都要用來應付蕭少寒的這些鶯鶯燕燕。來來去去都是相同的戲碼,蕭少寒不累,她都覺得累了。

見宋楚言依然淡定自若,女人些許失落,轉而又輕蔑的晃了晃手上的碧綠鐲子:“宋小姐,你看看這個鐲子,嘖嘖~,我隻說了句好看,沒想到少寒就真的在拍賣會上,把它買了下來,那個價錢~~嗬,是你這輩子消費不起的吧。”

宋楚言低頭掃視了一眼,女人腕間的鐲子,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珍品,在燭火下發著瑩瑩的綠光,一看就價值不菲。

“難得他也會送禮物討人開心,”宋楚言抬頭,嘴角一絲輕蔑:“不過養情人,確實要費心思些,畢竟正室坐得穩,他有恃無恐。”

“宋楚言!”女人終於按耐不住,怒吼了一聲:

“我告訴你,就憑你這摸樣,拿什麼和我爭!等我生下少寒的孩子,蕭家,還會留你一個不會生的下賤胚子?”

“等那孩子能為你撐腰的時候再說吧。”宋楚言懶得與女人耍嘴皮子。看她氣急了的摸樣簡直是哭笑不得。

“會有這麼一天的,宋楚言,你好好等著!”女人氣得跺腳,忿忿轉身。

“對了,蕭少寒有沒有對你說過,你和一個人很像?”宋楚言看著女人的臉,那一雙眼睛,和自己的有八分相似,和那個人,卻有十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女人踩著高跟鞋轉過身,一臉孤傲的俯視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宋楚言。

“我們沒有區別”一絲苦笑。注視良久宋楚言開了口。

那個,救過蕭少寒,讓蕭少寒念念不忘了五年的人。

三日後

宋楚言走出靈堂。

一身疲憊的癱軟在床上。手機卻滴滴的響了起來

“我在咖啡廳等你。”

胡亂的按下手機,宋楚言收拾了一下去赴莫染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