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氣之下跑到廚房找了一把菜刀,看著那泛著冷光的刀,我忽然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我提著刀衝了出去,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為我的父親償命,可是當我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個該死的男人剛好離開,好可惜,就差一點我就能在他的背上捅出一個大窟窿,我躲在角落裏,死死的握緊手中的刀,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把手中的刀刺向他的心髒,挖出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
10月20晴。
我一直在等,可是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他們狼狽為奸。
1月5日。
今天我終於又看到他們偷情了,我準備了一把很長很尖銳的刀,有點像抗日戰爭片裏日本鬼子的刺刀,想要是狠狠的刺下去,應該能將他刺穿吧,不料去被袁桀珩看到了,我收回了刀,我們倆就這麼對望著,我看到了他眼中和我一樣的憤怒。怕哥哥發現,我把刺刀放在床底下的盒子裏,沒事我經常拿出來擦亮它,我很期盼它發揮作用的那一天。
3月7日。
我上初中了,哥哥問我以後想讀什麼專業,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醫學,我想我大概是太想解剖人了。
袁淺言的日記不連續,記得很零散,有些時候幾個月才有一篇。
看完之後,南淺整個人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這裏麵的信息全部是炸彈,早已炸得她粉碎。
吃飯的時候,袁桀夜發現南淺的異常,他的臉色不太好,眼神渙散,總是莫名的看著一個地方出神,手中的筷子半天沒動一下。
“淺淺,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袁桀夜放下筷子。
南淺依舊在思考著什麼,沒有聽到袁桀夜的話。
“媽咪,爹地叫你呢?”小家夥好奇的戳了戳南淺的臉。
“什麼?”南淺一愣,緊接著看向袁桀夜,眼神有些閃躲和慌亂。
袁桀夜擰了一下眉心,知道她心中有事,小家夥在這,他也不好直接問,尋思著晚上找時間再問,“淺淺,吃飯專心點,不要想事情,不然容易消化不良。”
“媽咪,爹地說的對,你的胃不好,吃飯要專心。”小家夥一臉純真,小嘴翹著,表現出他小小的不滿。
南淺隻覺得心口被刺了一下,這樣的笑臉在袁家簡直是難能可貴。
南淺知道自己在袁桀夜的目前就像是一張透明紙,她隻要一個眼神就能出賣她,所以當他從後麵抱住她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事情瞞不住了。
“乖寶,你有事瞞著我?”他親吻著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撒在她的臉上。
南淺敏感的縮了一下,轉過身子整個人埋在他的懷中,揪著他胸前的衣服,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如果事情真的如此,他這幾年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真相帶給他的隻有痛苦和屈辱。
袁桀夜是何等精明的人,目光幽深了幾分,她不開口,他也就不出聲,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許久隻聽到他歎了一口氣,“乖寶,你是不是知道關於母親的事了?”他不是不想和她說,隻是這樣的事情實在難以啟齒,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