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掛了電話,這麼多年他的電話一直沒換,是不是在等待著有一天她能主動打來,桀夜,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袁桀夜回到帝景,迎接他的仍是滿室的清冷,他擰了一下眉,直接上了樓,正準備取幾粒安眠藥服下的時候,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擰了一下眉,放下手中的安眠藥,接了起來。
“袁少,我在晚會現場看到一個叫南淺的簽名,會不會是淺淺回來了?”
蕭宸的話在袁桀夜的心中激起了波濤海浪,他覺得自己心髒的位置緊緊的縮了一下,“你說什麼?誰回來了?”
“淺淺,我看到一個南淺的簽名,後勤部的人說是這次濱海大廈的主建築師。”
“那個建築師不是外國人嗎?”
“對,剛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和我們接觸的時候她用的一直是個英文名,公司的人一直以為是個男的,今天見到了才知道是個女的,她呆了一會就走了,但是我們這邊拍到了她的一個背影,我看著身形很像淺淺,我把照片發給你,你看一下。”
蕭宸說什麼話袁桀夜已經聽不清了,他呆呆的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盡管隻有一個背影,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她,是她的妻子,隻有她一個人才會給他這種心跳。
拉斯維加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就沒想過去那了,那裏是他們舉行婚禮婚禮的地方,有著他們很多美好的回憶,他怕觸景生情,一次沒去過,卻不料因此錯過了她的消息。
南淺,你明明還活著,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不聯係我。
袁桀夜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但更多的欣喜,他的妻子還活著,這幾年,他雖然在努力說服自己她還沒死,可是每一次消息傳來帶給他的隻有絕望。
他拿起車鑰匙直接奔了出去,晚會那邊有登記地址,南淺登記的是一家酒店的地址,位於市中心,離帝景並不遠。
這幾年南淺睡覺一直沒有安全感,習慣開著床頭燈,她今天雖然累了一天,但心裏堵著太多的事,睡得很淺,隱約感覺到床邊站了一個人,她半睜開眼睛,映入她眼底的是一個她日思夜想的輪廓,她的眼睛倏地睜開,死死的瞪著來人,那樣子就像是受到了驚嚇,忽然眼角的淚刷刷的往下掉。
“老公。”她似是沒有意識,輕聲的呢喃,慢慢的伸出手,觸碰到了一片溫熱,她滿意的勾著嘴角,“果然是到了S市,就連夢中的你都是溫熱的,我好久沒有觸碰到你的溫度了。”沒有他的世界,她的生活永遠都是冬日。
袁桀夜沒有出聲,他始終一瞬不瞬的看著大床上的這張臉,五年,將近兩千多個日夜,他有多久沒看到她了。
所有的憤怒和幽怨都因為她一句話消失了,原來做夢的不止他,這個丫頭也經常做這樣的夢。
老公,這死丫頭竟然還記得他是她的老公,有哪個女人會這麼扔下自己的丈夫,一走就是五年的。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吊帶睡衣,帶著白皙圓潤的肩頭,一頭像海藻一樣的黑發鋪在枕頭上,精致的小臉因為剛醒來的原因帶著一抹,狹長的眸子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人,宛若一個勾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