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袁桀珩的眼神,南淺暗罵自己大意,不以為意的收回自己的手,冷笑了一下不出聲。
“你不是很關心袁桀夜嗎?他來了,不想見他嗎?”袁桀珩優雅的勾著好看的唇角,臉上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怎麼看都是一個十足十的惡魔。
桀夜來了?
南淺的心抑製不住的狂跳,這是不是說明他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接著想到了什麼,她明媚的小臉一下子被濃濃的擔憂所覆蓋,袁桀夜這個時候出現,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這棟房子裏有很多人,每個人都訓練有素,一看就知道是些練家子的人,實在太過危險。
袁桀珩看著她變化莫測的小臉,輕笑道:“你安靜看他的機會可隻有一次,轉瞬即逝,你確定不想見他嗎?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錯過了也許你們可就再沒有相見的可能性了,下次見了或許就是敵人了。”
南淺倏地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瞪著袁桀珩,咬牙切齒的開口,“袁桀珩,這不是舊社會了,不流行兒子替父母償債了,說到底,袁桀夜和你並沒有什麼天大的仇恨,他的出生由不得他選擇,他最大的錯就是投胎到了袁家,袁家的無奈和複雜你應該同樣清楚。你們同為袁家人,也有那麼一些血緣關係,為什麼一定要自相殘殺,就算袁桀夜和白雪都死了,你的母親也不可能會複活。”
袁桀珩勾了勾唇角,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帶著金色陽光的俊臉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豔蘼瑰麗,隻見他薄唇掀開,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處,“我母親的確不會複活,可我一想到待會袁桀夜那張精彩紛呈的臉,我這裏就很爽,很爽你懂嗎?哈哈。”
袁桀珩放聲大笑,眼角隱約有一滴淚滑出,整張臉看起來有幾分魔怔。
南淺搖了搖頭,輕聲一歎,突然有些同情起他來,這也是隻是個可憐人,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陷在仇恨的深淵無法自拔。
誰知正在大笑中的男人突然停下來,滿眼怒意的看著她,忽地拔高了聲音,“不要在我麵前露出那副表情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南淺抿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放心,我永遠不會同情你,我隻會恨你。”
“那最好。”
袁桀珩把南淺拽到窗戶旁,把一個望遠鏡扔給她,“想看就好好看看吧。”
袁桀珩扔下這句話就出了房間,外麵rose剛把早飯端上桌子,是一些簡單的吐司麵包和牛奶,袁桀珩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她應該不是心髒上的問題。”
南淺不知道的是,她住的房間安著攝像頭,她一整晚所有的反應都沒有逃過袁桀珩的眼睛,包括她睡覺本能的蜷縮著身子,雙手護在小腹處,還有一晚上反複不斷的孕吐,現在已經離開海上,再說暈船就說不過去。
Rose小心翼翼的看了袁桀珩一眼,她知道這個男人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麼了,“大少,如果不是暈船的話,還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