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袁家的人都是擁有好耐心的獵人,為達目的竟然苦心布置這麼久,計劃開始多久,袁淺言就被人關了多久,要是袁桀夜知道了這事情又該情何以堪。
肯定會非常的自責,竟然讓自己的妹妹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現在她又落到袁桀珩的手中,袁桀夜肯定會腹背受敵,原有的計劃無法真正施展開。
她有預感,這還隻是表麵現象,袁家背後必然很存在著更多的陰謀,還有更多的暗流洶湧。
海風吹得她難受,鼻腔裏的呼吸有些不順暢,她強忍住胃裏的翻湧,關上窗子退回到床上,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進食,她的肚子嚴重的抗議。
忍不住抬手覆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心中呢喃,孩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還沒出生就命運多舛,但你一定要堅強。
正當南淺情緒翻湧的時候,門鎖一動,“嘎吱”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了。
“南小淺。”
男人的聲音依舊和往日一樣,尾音低沉,帶著一些戲謔的意味,宛若情人間最動聽的呢喃。
南淺就一直很納悶,袁桀珩怎麼能在傷害她為樂的基礎上發出這樣的聲音,簡直是令人作嘔。
南淺沒給任何的回應,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她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南小淺,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這是在幫你,幫你逃離袁家那個可怕的狼窩,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嗎?”
救命恩人,南淺真想仰天大笑,這絕對是她聽到最好聽的世紀大笑話,這人還真是沒臉沒皮,這種滑稽的話都說得出口。
袁桀珩看著南淺冷漠的模樣也不氣惱,在她的旁邊坐下,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南淺大驚,立馬甩開他的手,挺直了背脊,目光陰沉的看著他的俊臉,毫不掩飾對他的憎惡與仇視,“袁桀珩,離我遠點。”
袁桀珩無謂的聳聳肩,“看來女人都是犯賤的,喜歡呆在袁家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袁桀珩,少來惡心我,你要是不貪圖袁家的家主之位,又何必費盡心思把我帶到這裏來。”南淺想當然的以為袁桀珩是為了用她來威脅袁桀夜。
為了家主之位,袁桀珩的心中冷嗤,他從來就沒它當做一回事,那個位置在他的眼中什麼都不算。
他眯了眯那雙酷似袁桀夜的雙眸,扣住她的下巴,南淺想反抗,他加重了力度,麵上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道:“隨你怎麼想。”
好痛,南淺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絲毫不懷疑他會生生捏碎她的下巴,這個男人的狠辣和惡趣味她也不是第一天見到了。
可惜她天生反骨,忍住痛倔強的瞅著他,小臉上依舊是無畏的情緒。
袁桀珩輕笑了下,鬆開了手,“我就喜歡你這倔強的小模樣,隻是不知道你能倔到何時?”
南淺輕撫著下巴,深呼吸一口氣,“袁桀珩,你究竟想怎麼樣?”
“帶你走。”袁桀珩依舊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