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女人。
她莫不是以為那些人都跟她一樣,表裏不一,所以全部滅口,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個。
白雪冷笑了一下,“在袁家,就是這樣的,我也隻是給了說了一下上一輩的一些恩怨,南淺,聽到這你作何感想?”
南淺咬著唇,她現在腦子一團糟,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白雪要和她講這個故事了,最終還是為了這個目的,讓她離開袁桀夜。
“我知道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在這場角逐裏,桀夜一旦敗了,便不會再有活路,即便他甘心放棄家主之位,也會是這唯一的結果,他縱有再大的本事,沒命了也是枉然。”
白雪離開後,南淺的腦海中還反複重複著這句話,就像被按下了重複鍵,怎麼都停不下來。
納蘭一進來,就看到南淺慘白著臉一動不動的坐著,雙目沒有一丁點的神采,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
“淺淺,你別嚇我,夫人到底給你說了什麼?”納蘭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納姐,桀夜的計劃你知道嗎?他到底有幾分勝算?”南淺仰頭看著納蘭,模樣有幾分木然。
納蘭搖頭,袁桀夜的計劃她並不清楚,這幾天她的任務隻是保護她的安全,“淺淺,不管夫人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當一回事,對袁少要堅定不移。”
南淺離開了咖啡館,直接去了青山公墓,她的心亂成一團,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知道白雪說的故事還是對她起作用了,白雪這次的招數很高明,雖然沒像以往那樣逼她,可是這次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具有殺傷力,她深愛著袁桀夜,這是毋庸置疑的,而白雪正是抓住了她的這個軟肋。
她可以對袁族老說著一係列反駁的話,對白雪所說的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可以和袁桀夜同甘共苦,卻沒法忍受袁桀夜的生命因她而時刻受到威脅。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若是沒了,什麼都是空談,她要他好好的活著。
納蘭看南淺情緒不大對,在南淺不注意的時候給袁桀夜打了電話,始終和南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午後的陽光依舊毒辣,南淺先去了一趟山頂,上一次她沒有勇氣上來,後麵也一直沒來過,整個山頂的四周全是和帝景一樣的梧桐樹,梧桐樹把整個山頂都納入了私人領域,裏麵是成片的玫瑰花,黃色、紅色、黑色、藍色,幾乎容納了所有的玫瑰品種,撲鼻而來是一陣清晰的玫瑰香氣,從外麵看這更像是玫瑰園,而不是墳墓。
很顯然,這裏的一切都有專人維護,南淺扯了一下唇,看來袁桀夜真的對這個妹妹寵愛到極致。
南淺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晃了一圈,接著又去了父母和王姨的墳墓,她依次拂過他們的照片,眼圈忍不住泛紅,輕聲呢喃,“爸,媽,王姨,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