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來試鏡的嗎？”
林栗肆正在休息室，看著窗外排成長龍的隊伍，好奇地問坐在旁邊的顧哥。
“不是。他們是已經入選了，在領衣服。”
顧哥喜滋滋地在旁邊翻看著林栗肆的劇本，“這是群像戲，人多，製作也大，而且……”
顧哥看著窗外經過的藝人，包括最熱演員和當紅小生，語氣中忍不住帶了些感慨和羨慕：“資本的力量，以及劇本劇組的影響力，果真強大啊……”
“不過話說回來，衛總怎麼會選擇這樣的營銷？這樣對你的名聲並不是什麼好事啊？”
“過猶不及，物極必反，這個道理，他和他的營銷團隊不懂嗎？”
這段時間，顧哥接受了新的藝人，而林栗肆的事情也被衛期年暗示要找人帶，於是顧哥便放手了。但總歸在林栗肆沒有定下新的經紀人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操心，對於衛期年的做法，頗有些怨言。
聽到顧哥帶著關心的抱怨，林栗肆心裏又暖又有些愧疚。因為這種營銷，是自己和衛期年他們專門製定的，為的就是最大化地獲取受眾的厭惡和反感……
尤其是在吃到一點甜頭後……就更加喜歡作死了，嘿嘿。
認真道歉，下次還敢。
“顧哥，沒事的。”林栗肆略有些心虛地簡單解釋，“衛總他怎麼做，隻怕有自己的想法。總不能把飯碗砸手裏吧。”
衛期年，你就給我接好這個鍋吧！
“也行吧。”顧哥無奈地歎氣，為她簡單寫了個計劃表，遞給林栗肆，“那林可你就繼續接著用吧，直到衛總他派人來接手。這次你能拿到一個咖位算是比較好的角色，別浪費了。”
“好。”
林栗肆接過那張紙，心虛更甚。
畢竟，這部劇能不能拍下去，都難說……
“對了，之前和你有矛盾的沈文宜也在這個劇組。”顧哥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些什麼，提醒道，“別起衝突。”
沈文宜啊……被檢測出黑巫氣息的那個女生？
林栗肆腦裏還沒有轉過彎來，隻想到這個，有矛盾？
噢，想起來了，是那個沈那誰的妹妹？
對哦，我跟她有過矛盾啊。
要不要直接找茬，試試能不能試探出她背後的人，好過坐以待斃？
隻是，林栗肆沒有想到，針對自己的行動會這麼快。
“顧哥，慢走。”
林栗肆把顧哥送到拍戲場外，看著顧哥坐上了車，透過車窗跟顧哥說再見。
“你晚上如果沒有戲拍，早點回去，跟著劇組的人一起走也可以，千萬不要單獨一個人，懂嗎？”
顧哥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在看著停車場外往外走的人流，叮囑道，“我要去看我帶的那個新人了，你也注意安全。”
“知道啦！”
林栗肆退了幾步，朝顧哥揮了揮手，目送顧哥的車駛出停車場，駛入夕陽當中。
“林栗肆。”
一個中氣不足的女聲從她的身後傳來，嚇得林栗肆一個激靈，迅速轉身去看是誰。
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後麵有人！
……沈文宜？
等林栗肆看清楚站在距離最近約莫十米開外的人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林栗肆察覺到沈文宜的不對勁。她看著精神飽滿，可……事實上，她的靈魂，細看的話，以及是千瘡百孔，布滿裂縫了！
這就像是一個已經碎裂了，但被人強行縫合起來的布娃娃！
“有人讓我給你送一個東西。”
沈文宜笑著，慢慢走進林栗肆，伸出手，展開手掌，露出手心裏攢著的東西，“他說，我做好這件事，我就可以睡覺了。”
“你一定不會拒絕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