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吳桐呢,”阿盛說。
“別提這件事了,我頭大。”
“春夏有怎麼要求你?”
“暫時沒有,不過我是不太敢說話,哎,人活在世上要是沒有憂愁多好。”
窗戶外麵走出來教導主任,看著趴在桌子上四仰八叉的三水和阿盛免不得上前教訓幾句。
“你們像什麼樣子?這是學校以為賓館呢!”教導主任把眼鏡往上推了推,雙手別在身後。
阿盛和三水懶洋洋的坐直腰背,其實懶得理睬,但是在人矮簷下。
“三水,我看到考試排班了,我還是巡考人員,而且是這層樓的,你可要小心點,雖然你上次沒有抄襲,但是你這次可得認真麵對!”
“這有轉折的含義在裏麵嗎?”三水小聲的跟阿盛抱怨。
“教導主任又不要什麼文化,”阿盛排遣道,故意嘲弄。
“你們倆說什麼呢?”教導主任發威。
“主任放心,你說的,我會注意的。”三水有口無心。
“恩,別睡的跟敬老院似的,這兩天教育局領導來檢查,都注意點!”教導主任走了,三水伸了伸脖子看他離開。
“拿著雞毛當令箭,什麼玩意!天天都要提一下老子,讓老子不要考試作弊,這狗日的玩意兒是不是腦子不好?”三水越說越氣,老子一個接著一個,算是精神勝利解氣法。
“畢業之前揍他一頓?”男人對待抱怨的方法向來簡單粗暴。
“年紀大了,打他是不是不太好?”三水還懂幾分敬老愛幼,“不然打他兒子吧,聽你說在我們之前的初中,聽說在學校挺狂的,學習也好,我最不喜歡這種裝13的了,正好他爸也不是什麼好鳥,揍一下他兒子,解解氣,也讓他知道什麼是因果報應。”
“行,畢業一起去!”阿盛覺得好笑,這兩個家夥也算達成共識,“叫上葛歌,他善後。”
“嘿嘿好!”三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葛歌,滿臉奸笑,之前的憤恨一筆勾銷。
春夏還沒回來。
“三水,我媽叫你去我家吃飯,就今晚。”吳桐從廁所裏回來,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三水回應,就看到春夏也從辦公室回到了教室,應該是聽到了吳桐的話,盯著三水得他的答案。
三水眼看著這是一個生死瞬間,連忙自然的接話道,“我不去了,我今天晚上有點事,要出一趟。”
“那行,我叫我媽少燒兩個菜,紅燒魚今晚就不做了。”吳桐回了位置,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三水心如刀絞,難得去一趟又被打亂計劃。
“她叫你去她家啊。”春夏回到位置上問三水。
“我沒去,我不高興去。”三水知道春夏肯定聽到了,但是還是一本正經的表示忠誠。
“以前經常去嗎?”春夏有點不樂意,女孩子想要生氣,總是能找到理由。
“沒有,都是我爸,他好吃你知道嗎?一個人去不好意思,非得帶著我。”三水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要是被吳桐知道了,肯定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