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聽說有人惜命(1 / 3)

“這不應該”安德魯感覺更奇怪了,“你能使用無聲魔法,甚至可以不用魔杖,既然這樣,說明你對魔法的了解程度已經達到某種程度,可是為什麼你的漂浮咒隻能讓它飄起來?”

斯威特沉吟片刻,說:“第一,隻有它,我能無杖無聲;第二,我對魔法的了解程度或許還比不上你。”

安德魯反駁:“隻有?但無聲魔法隻是技巧!而且無杖才是最關鍵的——”

“是的技巧我好像明白了一點,”他將魔杖對準那跟羽毛筆,閉眼細細地感受自身的魔力,在心跳緩慢節奏穩定後睜開雙眼,喊道:“wingardiumleviosa。”

屬於漂浮咒獨特的魔力回路迅速運轉,那根羽毛筆豎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道“s”形,就是最後那一下寫得有些飄,斯威特隱約感覺到原本完整順暢的魔力回路像是撞上無形牆板的小水柱,刷拉拉四散開來,大部分順著牆麵回落到水池中,而那剩下的小部分則唄那塊無形牆板裹走消失不見。

“是我掌控力的問題,”斯威特輕歎,隱約還帶了興味,“我之前隻是會,而且忘了從圈裏跳出去,”山毛櫸杖尖亮起一道刺眼的小小光圈,他眯著眼讓光圈回縮變成一個點從杖尖脫落,然後圍繞兩人旋轉兩周後飄到了天花板與頂燈作伴,斯威特抬頭,感歎道:

“我早該知道的,咒語不過是為了讓人更明確的達到某個目的,並不代表它就是個完整的圓,它還涵蓋了更多的東西,”杖尖一個接一個的光圈化作點,飛上半空與穹頂黑湖交相呼應,宛如繁星閃爍,安德魯呆滯地張大嘴震驚地注視這一幕,斯威特還在說話,“咒語從來都不是桎梏,它僅能稱作捷徑,就像無聲咒,就像即使把河流上的獨木橋搬開,而你我也依靠反複尋找總能找到一個能跳過去的一樣,每個魔咒的意義隻在給你標明了目的地,而不會管你用什麼方式到達那兒。”

山毛櫸對準上空“繁星”一揮一抖,四散的光點彙聚再散開形成一條明亮的河流,安德魯喃喃:“漂浮咒”

“是的!”斯威特覺得自己心跳有些過快,他的目光明亮清澈,笑得像是頭一次看清世界的嬰孩,手腕劃了一個完整的圓,河流首尾相接,最後無聲炸開變成薄薄的光霧。

他滿意地坐回床上,沒去管這一會兒就少了100多的魔力值,看向那片光霧的眼神如同在黑暗中看見綻放的絢麗煙火,“這就是魔法”

安德魯驚愕的欣賞完這個神奇的表演,幾分鍾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神色複雜的對室友說:“不,它不是至少不是我所見過的任何魔法,我發誓連父親也做不到你這樣,斯威特,之前的你像個缺乏常識的麻瓜種,而現在”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該怎麼去形容這一係列操作,斯威特笑得露出牙齦,“實際上你也能辦到,就跟你讓羊皮紙跳舞一樣,當你對某個魔咒的理解與掌控達到一定地步。”

斯威特隨手從抽屜裏掏了兩件珠寶各子放在掌心與指尖,輕輕拋出,上方那枚珍珠劃過一道散發瑩白的弧度,而距離它十幾厘米的金圈戒迅速變成了金色的空心圓球,他哦豁一聲——距離不對接不住,趕忙用漂浮咒指揮兩者合為一體——跟找到新玩具一樣。

安德魯沉默地看室友玩耍,從最初要麼接不住,要麼漂浮咒和變形術不同步,再到兩者被控製成一條直線,上下速度一致地合二為一。

在斯威特剛把圈戒變成圓球時,黑發男孩已經滿頭大汗,不過笑得燦爛極了,炫耀似的將手上作品在安德魯眼前晃了晃,再遞過去說:“我辦到了。”

後者猶豫地接過新鮮出爐的作品,暗金色外皮包裹著中間圓潤光澤的白珠,白珠中心被頂燈光芒照地橘紅,像枚眼珠,一錯不錯地緊盯著他。

安德魯手一抖,眼珠在掉落的半空就被斯威特用漂浮咒帶到自己手上。

他發出一個單音:“嗯?”

“沒,沒什麼,”安德魯壓下心底莫名的恐懼,猛然意識到什麼,“你說我也能辦到,現在?”

斯威特擦掉頭頂臉上的汗珠,“準確一點應該是辦到其中一部分,你可以先試試無聲漂浮咒,它甚至不用你默念咒語。”

“不了,等我解決完那些事再說,”安德魯語氣堅定,把衣袖往下拉,徹底遮住手腕上顏色變得有些發灰的七芒星印記,“如果我成功了,一切都好說。”

斯威特挑眉,“有道理,這麼說你要去了,今晚?”

安德魯咧嘴,眼底略過腦子察覺的寒芒:“魁地奇球賽的時候,最近肯特看我看得越來越緊,說起來今要我還得幫他去禁書區偷書!梅林的臭襪子,一本人皮書!”

瘦得連最後那點嬰兒肥都離他而去的臉一陣扭曲,最後定格成一抹諷刺的笑。

“可惜他是找球手。”

斯威特不禁想起去年擦著他頭皮抓住飛賊的肯特當時眼裏毫不遮掩的傲慢與譏諷,“偷書,真是個好主意,”他從枕頭邊的糖袋裏找到幾枚紅藍相間包裝的糖果放到床頭櫃上——雙胞胎特質冰火混合糖,吃了能讓人體溫忽冷忽熱像被什麼不得了的魔咒打到一樣,最後不停咳嗽,上一個倒黴蛋是海格,上上個是禁林裏的狼人(哦~真可憐)——惡意滿滿地說:“我會幫忙通知費爾奇蹲守,你隻需要弄出點不大不小的動靜,再見他前吃下這個,效果快過就再吃一顆。”

“我可是頭一回去,誰知道我會不會碰什麼不該碰的。”安德魯把糖拿起來貼身藏好,壓根沒有想過這會不會是什麼毒藥,反正也不能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