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民風開盛,可是婚前便失去貞潔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更何況那個奪去她清白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未來的夫婿。
烏蘭臉色蒼白的撫摸上小腹,她似乎已經驚慌的感覺到肚子裏已經暗自留存下來了生命。
她起身,慌忙的四處搜尋,腦中努力回想女人若是不想要懷上的孩子該如何做。
對了,流產,可是要如何順利的流產,且不被任何人知道。
她無助的想哭,認為自己已經髒了。那一晚從女孩蛻變成女人,她沒有感覺到任何外人說的那種歡愉,男女情事最後那一層輕紗被撥開,帶給她的隻有無盡的後悔和害怕。如今這殘破的身子,她怎麼敢厚著臉皮要燁錚哥哥娶她。
門外,傳來一陣寒暄的問候聲,緊接著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烏蘭,快出來,把自己鎖在房裏做什麼?”
巴紮爾夫人聽了薩姆的傳話急忙趕來,自己離開府門這些天,到不知道這孩子一回來就是這樣的情況。可是在外受了什麼委屈。
“烏蘭,你把門打開。”
下人湊在門上聆聽,見屋裏有四處翻找的動靜,相互看了看,在夫人的允許下一起撞開了大門。
屋內,烏蘭從桌上拾起一把裁剪盆栽用的剪刀,正欲往自己肚子上戳去。
巴紮爾夫人驚得尖聲大叫,“烏蘭,你這是做什麼!”
下人眼疾手快,一起撲上去奪回了剪刀。烏蘭氣急,發瘋似的要搶來那尖銳到足以刺穿她小腹的剪刀。
“好孩子,你這是怎麼了,跟母親說說,怎麼鬧著要尋短見呐?”
烏蘭不理她,繼續尋到其他可以代替的東西,櫃子旁有小孩兒大小的青瓷瓶。她一腳踢過去,瓷片碎了一地,撿起地上的瓦礫發狠的往自己身子刺去。
下人再次驚嚇的撲上來,欲從她手中奪下尖利的瓷片。
“放開我,你們反了不成,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情急之下,手中的瓷塊劃傷了幾個奴仆的臉。手中傳來一陣割肉般的疼痛,烏蘭知道自己的手被劃破,掌心流下的鮮血才讓她有了害怕,顫抖的丟下了手中的瓷片。
巴紮爾夫人已經嚇的哭出聲,將軍常年在外,兒子年幼染病夭折,家中就剩下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如何再敢她出事。
“烏蘭,你告訴母親,這是怎麼了?你受了什麼委屈就說出來,你爹爹會替你做主的。”
烏蘭軟下身子,蹲在地上掩麵痛哭起來,巴紮爾夫人見她不在鬧著自殘,又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便吆喝著下人先離去。
“乖女兒,今日來葵水是身體不舒服的很麼?”
痛哭不止的女子無助的搖頭,淚眼汪汪的盯著擔憂的婦人,隻是哽咽的道了句:“母親,我今日沒能來那東西。”
婦人一愣,驚訝道:“怎會呢,你月事一直是準時的。”
女子撲在她身上,悔恨的流淚,支支吾吾的回道:“母親,女兒應該是有了……”
巴紮爾夫人驚恐的望著懷中的女子,不可置信道:“有了?什麼意思,你且說清楚!”
女子哭的厲害,兩眼紅腫的像水密色的桃子,看的她一陣心疼。
半晌,巴紮爾夫人這才反應過來,之前軒絨北冀自告奮勇要帶著自己女兒去中原歡度新年。
她雖然製止過,可自己女兒實在想去,又考慮到不是孤男寡女同去,而是門中貴族子弟結伴前往不會出事的。
可是…將軍曾在家信中提起過,冀殿下有要娶女兒的意思,這才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低聲問道:“你的身子被他破瓜了?”
烏蘭哭著點點頭,隻覺身子一軟跟著抱住的婦人一起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