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很久,直到第二日午時才清醒過來。
軒絨燁錚毫不例外的守在床邊等她醒來,寵溺的笑依舊未變。
“醒了,睡了這麼久,餓不餓?”
她搖搖頭,睡到自然醒總算是消去了一身的疲勞,許久都沒有睡得這般安寧。上次安睡似乎還是在大遼的時候。
“我似乎錯過了早朝?”
軒絨燁錚輕笑,“無礙,十皇子也說了,今日可許你告假,調養一天。”
雲落楓點點頭,起身瞬間才發現自己被人換下一身褻衣。自綠枝離去之後,她便不太習慣其他奴仆的侍奉,尤其昨夜露宿在宮中,不知她沉沉睡去,是誰她盡心盡力伺候她。
想來有些懷念雪棲了,綠枝這一走,她倒是真不習慣了。
“楓兒在想你師傅?”
“燁錚,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他點點頭,“當年聞名遐邇的雪族天下皆知,隱秘於世不輕易過問塵事,雪姬千靈與北齊先皇的孽緣本王略知一二。”
雲落楓頹敗的歎息,看來都是知道的,隻有她一個人被傻傻的蒙蔽了十幾年。什麼都不清楚。
“過去的事就過去罷,想這些徒添煩勞。從今以後,本文會是你的依靠,有大遼在,就能免你一世無憂。”
軒絨燁錚篤定立誓,揉揉她順滑的發絲,從木施取下衣物,開始為她穿戴。
雲落楓愣住,上次為她穿衣是心血來潮,出於閨閣趣事,如今這粗使活計,他還做上癮了不成。
“你出去,我喚幾個丫鬟來做。”
“丫鬟麼,已經全叫本王打發去了。老夫老妻了,楓兒還如此羞怯。”
軒絨燁錚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唇邊勾起幾分促狹的笑,“這事一回生二回熟,為夫定能越做越得心應手,娘子安心享受本王的侍奉便是。”
她輕輕一笑,確有幾分嬌羞,“你不要鬧了,已經起的晚了,那堆積如山的折子今日怕是批閱不完了。”
軒絨燁錚皺眉,有些心疼道:“你每日都需要批閱那些折子麼?十皇子年幼尚小需要人循序教導,尚且說的過去,那賦長憶是白拿俸祿的?”
此話一出,他瞬間後悔,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他與楓兒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如此彌足珍貴的兩人時光,竟然如此不長眼要提起那人。
“說起來,該去看看攝政王的傷勢,也不知道他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
先前霜風烈那一掌讓他傷的不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昨日雲錦冉下的毒,太醫診斷是另一種出自苗疆的毒。毒素也是霸道淩厲,就不知那連太醫也無法如何根治的毒素,會帶給他哪些未知的傷害。
軒絨燁征噤聲,已經有些不開心,他倒不是那種不識趣愛亂吃醋的醋壇子,而是那個人,從男人的直覺來看,絕對會是他的對手。
念此,他忽然緊緊摟著床上的女子,嘟著嘴,一言不發。
雲落楓怎會不明白他心裏所想,隻是覺得好笑罷,賦長憶對她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是整個皇城都知道秘密,怕也不可能唬弄過他。
這男人表麵上看上去不拘小節,事實上卻有玲瓏心思,分毫能鑒。
“我先前小十那邊看看情況,二哥叛亂必定牽涉很多舊臣逆黨,昨日的腥風血雨我並未看到浮出水麵的奸臣,但隻有二哥一人是不敢貿然犯險的,我需要去查清楚。”
一萬人馬的叛軍,悄無聲息入侵皇城,即便是喬裝打扮分散著由各地彙聚在一起,也是個大工程,勢必不會少了人在背後指導,雲錦冉一人尚且做不到,這其中定有人在穿針引線,暗地鼓搗。
軒絨燁錚一麵為她細心穿戴衣物,一麵犯難道:“你若是信得過我,可以將這些交給我來做,你一個女子,不好好養足身子,最是容易疲勞乏困。”
雲落楓感激一笑,拉住他強有力的臂膀附上輕輕的一吻。
“謝謝你,燁錚。”
謝謝你屢次出手相助,救她於水深火熱。
臂膀上傳來酥麻的癢意,軒絨燁錚心旌蕩漾,攔過女子的纖腰,霸道的封上她的唇。轉輾舔吮,蘊積了三個月的濃濃思量,化為實際行動。
腰間傳來酥麻難耐的電流,雲落楓癱軟了身子,成了由他掌控的玩具娃娃般,任他肆意放縱。
這男人似乎深諳她身體的各個敏感點。
許久,他才放開嬌喘的女子,一臉滿足。
雲落楓軟在他懷中,心道又消磨了些光陰,男色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