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府。雲漓一臉陰狠的瞪著跪在地上的侍衛,怒不可遏,“你說什麼?都死了?”
黑衣侍衛戰戰兢兢道:“確實如此,派去的死侍,無……一生還。”
“不可能,本太子花了半生心血培養的死侍怎可能如此不堪一擊!”雲漓一把揪起地上的侍衛,赤紅的雙眼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太……太子,我們的後援趕去時,確實隻發現了死侍的屍體,從傷口來看,皆是見血封喉,一招斃命。必定是絕世高手所為。”
絕世高手?不可能,這不可能,那老東西從哪裏弄來這般武藝高強的人,大內侍衛的能力他怎會不清楚,自己的死侍絕對無人能擋,除非……
“可有跡象表明是老二的人?”
侍衛搖頭,惶恐道:“除了屍體上的傷痕,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無從查起。”
雲漓癱坐在椅子上,身心俱疲,他費盡心思想要來個斬草除根,卻沒想到連人毫毛都未曾碰到,不知道這老二從哪裏找來的高人。
“她們人呢?”
“回殿下,已經全數到達大遼。”
雲漓赫然睜開眼,一腳踢在了侍衛胸前,“一群廢物!”
侍衛吐出一口鮮血,連連求饒道:“太子恕罪,太子恕罪。”
雲落楓,本宮的好皇妹,攀上大遼這個高枝又如何?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可曾聽說過?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雲落楓伸伸懶腰,卻被床邊一張傻笑的臉嚇了一跳。
“你醒了楓兒。”
“軒絨燁錚,你知不知羞,老是擅自闖進女子閨閣。”
軒絨燁錚一臉無奈,“本王來好幾次了,久不見你醒,擔心啊。”
“現在什麼時候了?”
“恩~快午時了吧。”
這麼晚了?
“綠枝……”剛想問綠枝為何不叫醒她,她才想起來,綠枝有傷在身,不能服侍左右。
“你先出去,本宮要晨洗。”
因貼身丫鬟不能服侍,軒絨喻特意派來四個婢女供她差遣,一番梳洗,雲落楓才急不可耐跑去了偏殿。
綠枝已經起身,身體還有些不適,但臉色已經不如之前那般蒼白。
“怎麼也不躺好,傷勢嚴重,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那一掌是照著她命脈來的,若不是救治及時,她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奴婢好多了,殿下是從哪裏得來的此良藥。”
雲落楓一愣,“我還想問你呢,你知不知道本次師傅是派何人來保護本宮的?”
綠枝茫然搖頭,“奴婢不知。”
綠枝也不知道?難道是她之前猜測的那個雪棲神秘客人。她和蘇舜欽大婚前夜,偶然得知了師傅密室裏有她未曾見過的人,她好奇想偷了鑰匙一探究竟,卻不想被師傅提起發覺,將鑰匙保存在了雲衣姑姑哪裏。
難不成,真是他?那個神秘人。
“殿下不必多慮,左右不是敵人就好,若是想知道實情,回去問尊主便是。”
雲落楓點點頭,囑咐她休息好,才帶著滿滿的疑惑離開了。
禦書房內,賦長憶一身華貴官袍,正耐心的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如玉的臉龐還帶有一絲倦意,許是連夜沒有睡得安穩,眼下還有淡淡黑暈,即便如此也不掩他的出塵之姿。
佟牧看在眼前,卻是心疼不已,自家主子化悲痛為力量,沒日沒夜的處理國事,這凡人之軀,哪受的住這般。
“主子,休息會兒吧。您昨夜……”昨夜也一宿未眠,不知為何主子現在迷上了瞭望遠方,總是喜歡在暮色下看著遙遠的北邊,一看便是整夜。
男子正細細思量著案幾上的奏折,對他的話仿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