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楓出了丞相府,才知道外麵早已經淅淅瀝瀝下起了雨,綠枝為她撐起了傘,神色為難的碰了碰她的胳膊,朝著遠處使了個眼色。
順著方向望去,她看見軒絨燁錚高大略顯孤寂的身影,不知他站那裏多久,全身被雨水澆的濕透,雨點順著他冷硬的眉目滴下來,有些狼狽,他卻仿佛置之身外,沒有察覺般任雨水澆灌。
暮春的雨還有入骨的寒意,這要是受了風寒如何是好,他的隨身奴仆呢?
“殿下怎麼會在此?”
他不回答,賭氣般瞪了她一眼,銳利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死死的盯著她手上的血玉鐲子,眸光漸漸暗淡下來。
雲落楓想起他之前送到府上的一盒首飾,她連正眼都不曾看過。不知為什麼心中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是愧疚,又仿佛不是。
見他一言不發,緊握著雙拳,挺拔的身軀卻有些微微顫抖,雲落楓咬唇,心中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為什麼她有種私會姘頭被抓奸的感覺?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軒絨燁錚對她說過的話,小臉不由的一紅,索性窗戶是被訂死了,她也不怕。
“綠枝,我們走。”
馬車朝來時的方向離去,隻留下那道落寞的身影獨自在雨中。
當天晚上,雲落楓特地留意了窗邊的動靜,但卻始終悄無聲息,如此也好,不再糾纏她,也省的擾了自己清夢。
翌日清晨,綠枝啼笑皆非的告訴她,大遼王子傷了風寒,臥病在床,讓她去見見。
雲落楓滿臉黑線,直道一句不去。
“殿下不去怕是不行,這是皇上的意思。”
雲落楓無奈,隻好驅車趕往行宮,去看看那個如小孩子般長不大的男人。
軒絨燁錚正半躺在床上,卻是坐立不安,想到那個女人昨日的種種,他就來氣,居然把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他這夫君當的委實有些窩囊。
“哎呦殿下你快躺好啊,這裝病也得有裝病的樣子啊,哪個病人像你這般生龍活虎的。”
呼延默手裏端著一碗‘湯藥’,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這法子管用嗎?”
“那肯定管用,撩妹七十二式,第二式,裝病服軟。適當服軟能激起女人的母性光輝,這招被屬下親身試驗過,屢試不爽,每次都靈驗。”
軒絨燁錚無奈,想他堂堂大遼皇子,竟然要靠如此手段博得女人歡心,實在不配他的一貫作風。
“哼,要是搞砸了,本王就罰你一年不能碰女人。”
呼延默腳步一頓,險些摔碎了手中的藥碗,神情哀怨的說:“主子,這行事看人,成事在天,小的自然希望您旗開得勝,抱得美人歸,可您這懲罰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