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楓來時便感覺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掃了眼房中的一切,看見跪在地上的珍妃,不禁莞爾。
“母妃這是做什麼?怎的穿著薄薄的春衫,行如此大禮,外人不知,還以為皇後娘娘苛責後宮嬪妃呢,這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裏,皇後公平掌管後宮事宜的名號不得讓人生疑麼?”
說話間已經一把扶起了已經癱軟的珍妃。
皇後氣結,這丫頭倒是伶牙俐齒,一句話就闡明了厲害關係,往旁了說是嗔怪珍妃的意思,實則是暗諷自己拿權壓人。
“楓兒也來了?也好,如今你母妃宮裏出了這麼個下賤奴才,本宮貴為皇後,自然不能輕饒了去,如若不然,在這偌大的後宮還有什麼威懾力。”
雲落楓忍不住輕笑:“原以為是多大的事兒,路上小丫頭已經說明了事情的原委,不過是宮裏兩個丫頭拌嘴,也能驚動主子,還弄出這麼大動靜?”
“那可不是簡單的鬥嘴,這賤骨頭敢咒罵本宮,辱罵皇族這可是大不敬,其罪當誅!”
“這罪責的確不小,不過皇後哪裏來的真憑實據說玉屏這丫頭辱罵您?”
“是本宮貼身婢女柳兒所述,還能有假?”
“哦?是嗎?”雲落楓視線掃到一旁的青衣丫鬟身上,“你倒是說說看,玉屏都罵了些什麼?”
柳兒仗著皇後撐腰,氣焰囂張,陰陽怪氣的回了句:“那賤奴罵皇後是毒婦,是猢猻,不得好死。”
“除了你還有誰聽見了?”
“就奴婢一人。”
“嘖嘖,這玉屏是膽大了些,我聽春生說她還順帶罵了太子?”
“不錯。”
“你說謊!春生並不知情,方才你也說了當時在場的隻有你們兩人,如此說來,你這丫鬟無中生有的嫌疑怕是不假。”
柳兒神色初見慌張,眼神飄忽不定,卻依然一口咬定玉屏的罪責。
“憑你一人之詞,如何讓人信服?如今玉屏昏死過去,也無對症之詞,隨你添油加醋了去。”
“奴婢句句屬實,望皇後明察。”
雲落楓看了眼已經被折磨的昏厥的玉屏,不禁皺了皺眉,“這事情還沒查個水落石出,人已經弄成了這般,皇後娘娘是想屈打成招?”
“是啊姐姐,哎呦你看看珍妃妹妹,這麼個老實巴交的人,怎麼會教出那般口出狂言的丫鬟,莫不是柳兒聽岔了?”
“方才從馬球場上過來,跟父皇說起皇後娘娘找本公主敘舊,父皇還奇怪,就不知他老人家是不是感興趣閨閣趣事,說不定這會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皇後臉色微變,有些憤然的指著柳兒說道:“從實招來,不好好說話,仔細你的皮肉。”
柳兒雙膝跪地,依然不改口:“娘娘明鑒,奴婢不敢亂嚼舌根,是玉屏,是她罵您濫用職權,欺壓宮人,都是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