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能教教我嘛?”青峰彌指了指他手上的吉他。
綠川光點頭:“隨時都可以。”
“等我畢業了就找你學。”她這麼說,綠川光才想起來她還隻是個未成年人,怪不得長的這麼年輕。
他想起什麼,對青峰彌囑咐道:“你最近小心點,幾天前有幾名女學生失蹤,現在還沒找回來,雖然你很厲害,但是還是要小心。”
“嗯。”這個事她聽說了,已經發酵有三天了。
失蹤。
這個字眼青峰彌並不喜歡。聽到這個消息,她也不高興。
綠川光說著,青峰彌臉上也沒有笑容了。
她大概是......10歲的時候?
那天也沒什麼特殊的,隻是一家孤兒院有大量人口失蹤,她是一個。
也不記得那些人長什麼樣了,但後腰,胳膊,身體上的傷,讓她永遠記得那件事,漫長的一年多,她學會了很多。
怎麼讓別人喜歡自己,什麼時候出聲,什麼時候出手,她從那個時候就知道了分寸。
如果不是後來被人救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說起來,組織殺人不眨眼,不比當初那個地方好。
想到這,她伸出手撿了一個長條,在地上畫了起來。
綠川光發現她的舉動,待她大概三四分後畫完了,他仰頭看了一下。
是好多的小人。
第一個是琴酒。戴著帽子,不難認。第二個是諸星大,他戴著針織帽,叼著煙,也不難認。
第三個是長卷頭發的女人,綠川光覺得那應該是貝爾摩德。
三個小人一排排,最上麵還有一個,好像......有點眼熟,但綠川光沒想到是誰。
“好可愛。”綠川光不加掩飾地讚歎道:“小彌以前學過嗎?”
青峰彌給每一個Q版小人下麵畫了一個小愛心。“沒有,我經常畫,最近在研究小綠川和小可愛的,研究好了讓你們看。”
“奧。”綠川光應下。
他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種神色,明明沒有像往常一樣明顯的笑,但細膩,溫柔,認真。她說:“這些,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她在學校是沒有什麼朋友的。而且也不經常去上課。
除了當年她認識的一些比較義氣江湖人物,她其實是沒什麼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
當然,琴酒和諸星大可能不把她當朋友......
“你說的那個失蹤,”她還是很在意,“有什麼特點嗎?”綠川光可能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
而綠川光不知道她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這次事態有點嚴重,畢竟失蹤了四五天了,連嫌疑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種事算是警方內部消息,不能外傳,媒體也是隻知道一些表麵發生或可以明顯推斷出來的。
“媒體沒有報道太多,想來得到的情報也少,不過失蹤的都是高中生這一點是確定的。”他說話是把握了分寸的。
“不是團體作案,應該隻是什麼有點手段的普通犯罪分子,排除是組織實驗室的可能性。與我們的利益無關,不用在意。”
天知道說這話的時候有多麼違背良心。
青峰彌沒再問下去,組織其實與警方也是有聯係的,公安內部都不知道有幾個組織安插的間諜,稍微找點關係打聽一下說不定能知道事態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走吧。”青峰彌起身,拍了下屁股上啥也沒有的灰塵,埋怨道:“我剛下飛機,還沒好好休息就過來看你們了,真心累。”
“不等諸星了嗎?”綠川光還在為自己談不上是兄弟的兄弟的愛情掙紮了一下。
青峰彌拉著他就走:“他要出來早出來了,可能去洗澡了吧。”
所以這算是承認剛才在等諸星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