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PUA渣男(五更)(1 / 2)

鐵慈額角抽動。

這家夥的語氣,神情,字字句句,怎麼總讓她想起師父總說的一種渣男。

那種包裝自己,然後抓住女性錯誤不放,言語洗腦,讓她們愧疚自卑,直到慢慢被控製,無法擺脫自己的男人。

她聽師父閑聊說起,還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被別人的言語控製?言語打擊就被打擊了?人難道沒有自信嗎?

但現在眼睜睜看著萍蹤臉上那種信服又有點苦惱的神情,她心裏搖搖頭。

這家夥對人家施展這一套也就罷了,要是敢和她玩這一套。

她能叫他這輩子都被洗刷刷。

萍蹤又被夥夫攛掇著去下廚了,因為那家夥和她說“一個不會廚藝的女孩很難抓住男人的心的”。

然後人走了,轉回頭,遇上鐵慈陰森森的目光。

夥夫頓了頓,一轉身,撲向鐵慈,“女孩子如此嬌貴,怎可下廚藝傷了纖纖玉指,這種粗活,男人來做就夠了!”

鐵慈伸出腳,抵住狼撲的某人。

聽他鬼話,還不如會會鬼島的鬼。

房間裏一張大床,各般用具齊全,就是裝飾頗有些奇怪。

比如床是精雕細刻的拔步床,很多鏤空,用的帳子卻是粗麻布帳,厚重不透風。

被褥一床是絲緞,一床是棉布,一床也是薄薄的麻。

多寶閣上有古樸的陶器,清雅的瓷器,和雕刻華麗色彩濃豔的玉器。

其餘所有物件的風格都是如此,一種樸素複古,一種大氣常見,一種華美精致。

那種在萍蹤身上發現的違和感又來了。

很難想象一個人會有三種截然不同的喜好。

萍蹤做了夜宵,打發人送來,自己卻不知為何沒有來。

初次下廚的人做出來的東西,兩人自然不會吃,為了避免萍蹤騷擾,早早地吹了燈躺下。

鐵慈選了看起來最舒服的棉布被子,把那床絲緞錦被扔到了腳踏上。

然而某人豈是個聽人安排的?裹著錦被站在腳踏上,雙手抄向鐵慈身下,要把她往裏翻。

鐵慈懶得打架,隻好一個翻身睡到裏麵。

某人就勢躺下,蓋上被子。

鐵慈沒有再把人推下去。

終於有了機會,也該談談了。

屋子中一片黑暗,兩人中間隔著半個人的距離,都直挺挺地躺著。

半晌,一隻手爬啊爬啊地越過楚河漢界,往鐵慈的方向進發。

然後摸到了硬邦邦的枕頭。

黑暗中一聲歎息。

有人悄聲問:“我的簪子呢?”

鐵慈問:“你的臉呢?”

不是罵人,單純指臉。

某人悄悄地道:“有點怕。”

鐵慈嗬嗬:“就不怕絕交。”

“你不也騙我了麼……”

“我那是因為覺得知己難遇,不想追根究底,江湖相逢,由心而行,身份有時候還是阻礙。我在你麵前,最起碼臉就一直是那張臉,你呢?”

一陣沉默。

半晌,鐵慈理直氣壯地冷笑一聲。

果然。

“你就不該叫飛羽,你該叫鳥人。”

鳥人皮厚如城牆地道:“行。聽著還怪好聽的。”

黑暗中鐵慈唇角一彎,隨即在枕上無聲搖頭。

其實也沒真的怪他氣他,當初可不就是喜歡上這有趣的靈魂麼。

隻是總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飛羽悄聲道:“這臉,不是不能給你看真的,是怕你看了更加控製不住,撲上來非禮我怎麼辦?”

鐵慈氣得笑了一聲。她向來不是個太愛計較的人,懶得鬥嘴,我有腿。

她一腿踹向飛羽。

飛羽及時一抬腿,兩人的大長腿在空中相架,一聲悶響,床猛烈地一晃。

不知道哪裏發出嘎吱一聲,這下兩人都不敢動了。

這床是個花花架子,各種鏤空雕刻非常多,穩固性堪憂,這要真的打架打塌了,萍蹤可不是如是想,八成還以為什麼什麼,好不容易哄好的,受了刺激發瘋總是個麻煩。

鐵慈隻得收了腿。

飛羽也便收腿,放下的時候想裝傻擱到她腿上,想想沒敢冒險。

半晌他道:“這回說正經的,臉是一定會給你看的,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把某些事解決了,我就有臉堂堂正正和你說一說我們的事了。”

“什麼事?”

“是小事,其實我也沒當回事,但怕你在意,還是先解決了好。”飛羽翻個身,麵對她,“”等我給你完完整整的我自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