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楠雖然在身體接觸跟感情上對孟東辰是注意隔離的,但在生活照顧上,還是不忍心的默不作聲的該做都做了。
孟東辰笑笑不吱聲,先拿過來娘子給自己準備的半邊燒雞,這可是好東西,這幾天外麵市麵上的雞鴨豬羊都很少見了。
還是亂世造成的,很多人都沒有心情養,起先能賣的先賣了,不能賣的都吃了。
也都怕到最後,自家養的雞鴨豬羊,自家都吃不上也沒有換成錢,就虧大了。
他嘴硬心軟的娘子,不僅給他準備了半隻燒雞,還給他準備了一碗湯麵。
這樣豐盛還是她晚上吃剩下的?
“我往臨安方向看了不少村子,暫時還沒有決口的地方,但要是再這麼下下去,就不保險了。
這條河雖然年年各個府縣都很重視,清理淤泥加固河堤也很認真,但關鍵是現在人心不穩,都將注意力放在戰亂上麵了。
大概各個村子各個家族,內心裏都做了隨時要逃荒的準備,就是各地官府組織百姓再加固河堤,也都是心不在焉的敷衍著,不是等著逃難就是等著暴雨自己停了吧。”
孟東辰可惜自己不能現身,一旦現身連縣令大概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畢竟太子這邊登基的還是正統朝堂。
而他跟深山裏麵的漢子們,是沒有正常退兵手續的,沒有就意味著是逃兵,要就地正法還要株連家族。
這是大秦鐵律!
孟東辰他們現在隻能等變化,或者等判斷出來時機,再看投奔那個勢力。
此時此刻,孟東辰對任何勢力,都沒有看好的跡象。
隻能繼續蟄伏等待機會。
“這樣,明天我去縣城找許大人問問看,他應該會很著急這件事的。”
趙德楠現在是真不怕被縣城裴家酒樓的人看到,哪怕裴文青本人看的她,她也無畏無懼。
裴家本就是士族,又不是帶了上百年兵的武將家族,倒了就倒了,這種家族,榮耀衰敗,就在君王一念之間。
“不需要你親自跑的,你有什麼就問問我,外麵情況我看的比他多也比他遠。
還有,實際上他做的已經很好了,這幾天他天天在外麵查看水情,帶著人查缺補漏。
我們這邊靠著大連山,連萬河分支也還好,光是看我們白馬鎮,還能堅持一陣子。
我們兩村子,現在看著沒事,光看水位也能堅持一陣子,但最好還是要趁著沒事的時候,盡快安排村裏人,轉移大部分物資到山上去,以防萬一。”
孟東辰當即阻止趙德楠去找縣令。
他還是不放心裴家的,萬一垂死掙紮一番拖自家女人一把呢?
又萬一這麼大的雨,出現意外呢?縣令也不是一般縣令,他會比任何人憂心忡忡這件事。
總之一句話,自家女人不能出門。尤其是不能總去找那個孤身一人的縣令許大人。
誰知道那個男人竟然暗暗的後悔過,沒有早些娶了自家小婦人?
“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找村長說說這件事,不然就連夜轉移一部分物資進山。”
趙德楠一邊說,一邊著急的站起來就要找村長,結果一不小心腿軟的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