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人弄出來的鬆花蛋跟蒜蓉醬,大掙了一筆後,又跟十九皇子合作至今,如今又發生黃氏之案,我就怕你?”
稍作停頓後,縣令滿是自責愧疚的看向趙德楠。
他步履維艱,可再艱難,他好歹也是朝廷官員,裴家就是再想逼死自己,也隻能通過體製內的關係。
但趙德楠隻不過是一介婦人,哪怕這幾年跟十九皇子合作掙了不少銀子,可也還隻是一介婦人啊!
縣令一想到單帥對自己的提議,他就有些狂躁。
他答應過妻子,死也不會另娶,他豈能食言?更何況女兒的心思,他完全明白,也完全支持。
隻是他若不娶了趙德楠,如何能讓裴家稍稍顧忌一些加害趙德楠呢?
縣令大人的眼神都憂傷了。
“大人,我承認此刻我是有些心慌了,但心慌不等於認命,該如何公開審理就如何公開審理。
我需要靜一靜,好好想想對策,大人,我問你,如果我將孟家祠,趙家村的小夥子們組織起來操練身體,預備下一次的征兵,你從律法上來客觀判斷,我這樣的組織者,算不算有聚眾謀反的嫌疑?”
束手就斃對趙德楠這樣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對抗裴家,她孤身一人沒有家族的一介婦人,唯一能充分利用的就是身後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孟家祠跟石家莊兩個村子。
縣令許誌宏一下子就震驚了!
這還不算謀反?
大秦在這方麵一向抓的很緊,那些百年家族,就是想培養自己的打手,也隻能培養農莊中的佃戶們。
兵權是從來不下地方的,都是中央朝堂一手控製的。
他這個縣令能掌控的也隻是縣衙中的百十個衙役,僅此而已。
裴家再厲害,也不敢在這上麵找死,尤其這種農戶聚眾練武的行為,隻要不是中央朝堂批準的,統統算謀反!
“那我在縣城開個武館如何?”
趙德楠看到縣令震驚的眼神,半天不出聲,就知道自己剛剛提議的,算聚眾謀反了。
那要不然打個擦邊球,她出錢開武館,然後積蓄力量對抗裴家?
“這個?以你的戶籍,跟你的身份,是無法辦武館的。
有資格辦武館的人,至少三代內,有人為國捐軀過,或者三代內有人出仕過。還需要本地百年家族為你作保。
再說你一個婦人開武館,名聲這一塊?”
趙德楠一聽縣令的解釋,頓時也明白了,開武館的擦邊球,是擦不起來了。
“實在不行,我打算跟裴家族長也合作合作了!到時候許大人,還請你諒解啊!”
趙德楠忽然間輕笑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一介小婦人還能怎麼辦?
外人以為她跟十九皇子是鐵杆的利益捆綁的關係,可誰知道她這三年跟十九皇子暗暗過了幾招了?
每次過招,哪一次不是險之又險?去年年底,十九皇子又一次的找到裏入京的好機會。
直接對自己承諾了一個皇子妃的位置,要求自己替他管理好府邸。
她都沒敢一把頭回死了十九皇子,隻是拖延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