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辰心裏終究被觸動了,這若是自己的親娘,他必定會做的更好啊!

“是兒子不孝,讓娘這個樣子還要事事操勞。”

孟東辰很是慚愧,哪怕他心裏感覺到了自己,對原身的爹娘遠不如對待自己的爹娘,但目前的他還是無力多孝敬。

無錢是硬傷,得罪裴家也算硬傷吧!

至少還要辛苦爹娘幾年時間,但自己卻不能透露他們得罪裴家這樣的事,這種事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即便裴家真對付了自己,也不可能明著來的,自己也隻能啞巴吃黃連。

“不怪你,你已經很不錯了,就是,就是應該多花時間在讀書上,四月份就要考試了啊!”

孟老夫人被兒子害握住手,心軟的厲害,滿眼擔憂的看向兒子,她最最擔憂的就是兒子的前程啊!

“爹,娘,明天開始我會去做徭役,如果沒有意外,四月份我會參加考試的。

就是有一件事兒子要跟爹娘說一聲,裴家酒樓原本的老板換人了,換的這一個,今天停了我們家的蔬菜供應,也許是他另有人選吧!”

孟東辰知道這件事村裏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知道了,自家爹娘他還是說了的好。

不然還不知道被人傳成什麼樣?

“好!換了好!蔬菜掙錢掙多少我們沒有看見,你也沒有看見,全被她一個人拿捏在手裏了。

你反過來還要天天幫她幹活,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要我說早就應該被人停了她的蔬菜,好,好事!”

孟老夫人一下子激動起來,這對別的老婆婆來說可能是壞事,但現在是兒子要考試的關鍵時期啊!

什麼事比得上兒子考試?

“一朝天子一朝臣,到哪都是這個道理,誰都有自己要用的人,這是應該的。

那你媳婦對田埂蔬菜有什麼打算?畢竟你明天起要做徭役了?她懷著身子也不能吃重吧?”

孟東辰的爹對這件事倒是沒有多想,他也是當過兵的人,最能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

這種事在什麼地方都一樣。

“她自己身體自己有數的,她非要繼續挑菜賣菜,說是不去縣城就去白馬鎮了。

我尋思著,去白馬鎮的話,我每天早上倒是可以幫著順便挑一路。

她現在懷著孕,也擔心孩子生下來花費大,趁著還能動的時候,想多掙一些。

還是兒子無用,不然哪要爹娘為我操心,哪要媳婦懷著孕還著急掙錢?”

孟東辰一臉慚愧,這是真慚愧,可惜短時間他還無力改變。

打獵的事他不能再幹了,再幹就真惹人注目了。

一次的奇跡掙三百兩,足夠了。

剩餘的,他還得靠走仕途啊!

賣畫的事,他也不能做了,做多了還是引入注目,抄書倒是可以,但現在要做徭役,抄書的事也得暫停,不然也不是太好。

思來想去的,他要想靠自己改變自家現狀,短期內還真是無力的很。

“兒子,娘不怪你,娘就知道你是最有心的,也隻有你才最孝敬娘,你起來,這樣蹲著不舒服,娘身體沒事。

考試的錢你也別擔心,她要是真狠心不給你準備,娘給你準備,娘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