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楠,你?其實不應該在外人麵前對你爹直呼其名,他不慈不仁義是他不好。
你卻不需要太過剛硬,這樣世人多數還是要指責你不孝的。”
許大人聽了趙德楠對其父的稱呼,還是忍不住的教導起來這個年輕婦人。
終究是欠缺了長輩教導,又不得婆家的心,一個人孤零零的活成了尖銳的樣子。
“已經成仇了,隻要他們有機會,就一定會弄死我,而我如果有機會,也一定還會反擊,狠狠的反擊。
所以虛掩的情分對我這樣的人來說,不是孝道名聲,而是幫他們對付我的利器。
大人,請不要可憐我也不要關照我,任何情況下請大人站穩了您的立場。
該罰的罰該殺的殺,即便有一日我也犯法了,也請大人一樣的狠厲無情。
大人的公正無情,才是大連縣所有百姓的有情有義!”
趙德楠說完這一番話後,深深一彎腰,然後才錯過大人繼續往孟家祠村子趕去。
她不會去招惹這麼一個好父母官的,她若招惹了則是恩將仇報,更會將許大人推入深淵。
趙家三父子跟謝家搭上了關係,間接的也會跟裴家搭上關係。
謝家隻是大連縣的地主,但裴家在臨安府,占據了百年不倒的重要位置。
裴家祖輩是跟著大秦開國皇帝一起發家的,裴家出過皇後貴妃太子妃,將軍,尚書,一直到這一代,裴家在外麵當官的還有三人。
兩人為知府,一人在詹事府任正四品的少詹事。
裴家在臨安府雖然沒有子弟任地方官員幹事,但臨安一府四縣真正的大鱷,卻從來都是裴家。
鐵打的臨安裴家,流水的臨安官員。
百年來沒有任何官員,敢觸動裴家利益,百年來即便有官員敢觸動裴家利益,也都是以失敗,甚至是家破人亡告終。
裴家在趙德楠的三輩子輪回中,兩輩子依舊穩穩的,當朝太子也都穩穩的登基。
裴家隻有一輩子慘敗至滿府滅門,相對應的,卻是大連縣的十九皇子,一輩子登基,兩輩子滿門抄斬。
斯!
都特麼的不是好東西,兩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大鱷,竟然都在臨安?
縣令大人要想繼續穩穩的,便隻能全身是剛,才能在兩個大鱷相爭之中,刀槍不入。
事實上趙德楠的前三世輪回,縣令大人基本上做到了他身為父母官的廉潔奉公。
所以這兩個大鱷相爭的時候,竟然三輩子都避開了大連縣令,都知道這種認真為百姓的好官,不站隊,務實,可以留著自己用。
兩個爭奪龍椅的大鱷,都沒有波及大連縣甚至臨安府普通百姓,生死滅門也隻兩大鱷之間的事。
也許京都各大家族早已血流成河,但她所在的大連縣,一直相安無事。
事實上雙方的相爭,最厲害的時候,還是在三年之後。
如今想起來孟東辰這個人,也真是本事的,每一次他竟然都能在京都的漩渦中押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