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公也是愁的要死,碰上這麼一個油鹽不進,還生死不懼的兒媳婦,他能怎麼辦?
休還不能休,那個兒媳婦厲害的連她自己娘家親爹親弟弟都一把頭摁死了。
自家敢動她一下試試?當真老三不準備讀書考試了麼?
誒,這縣令大人也不隻是怎麼搞的,竟然這樣可憐她?
難道沒聽說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爹,我知道了,等這一季小麥收了她自己也會收手的,畢竟她從小就很會種田的。
爹娘,還有三天過年了,我答應了村裏人,今天下午打算在家裏給他們寫對聯寫福字。
你們別擔心我白花了這個時間,我有數的。”
孟東辰是有意和睦村人的,不管什麼時候,一個人在自己的根上,還是要名聲的,更是要反哺的。
這是當官的默認且遵守的規則。
但這些爹娘從前想不到,他們最擔心的是自己的讀書時間白白浪費了。
臘月二十九,趙德楠還在自家的田埂四周,不停的忙碌著。
這幾天的天氣回暖的真是時候,小小菜央子狠心一些的話,都能拔的吃了。
縣令許大人慢慢的走到了趙德楠的身邊,許大人這一次還是帶著自家的師爺單帥,還有兩個四十幾歲的老衙役。
縣令大人聽到的關於趙德楠的消息,期初也是質疑,擔憂她這麼急於求成的心態,反而折騰壞了正經田地。
但三十歲的單帥卻建於縣令靜觀其變,以效果做定論。
一直到現在快過年了,縣令大人想想忍不住親自來看一眼,也想聽聽她本人的想法。
“大人?民女拜見大人!”趙德楠一發現大人帶著幾個人過來,當即就要行跪拜禮。
四輩子在這裏輪回,趙德楠對這個縣令許大人的感官特別好。
尤其是這一生,許大人真的成了她的最後一顆稻草。
說是救命恩人不為過。
“快快起來,莫行大禮,本官是聽說你在自家田埂四周栽種這麼多蔬菜,這才來親眼看看的。
你這四周的蔬菜蓋著鬆軟的絨草,長得反而比正常菜地蔬菜長得嫩綠似的,隻不過你不擔心這四周的蔬菜會爭奪田地間的肥氣嗎?”
縣令趕緊虛扶趙德楠一把,但還是沒有阻止了她行跪拜大禮。
“大人,我們三房若是普通人家,隻糊嘴那就這樣循規蹈矩的也就夠了。
我從前也想過,在田地間做些小增產,但趙家的田地我終究沒法做主。
難得我在孟家分了一畝水田兩畝山地,還能自己做主,我便想充分利用這三畝田地,盡可能的做最大的產出。
沒有敢想就沒有敢做,一切後果也在做了之後才有結論。
也許需要三五年時間才能真正看出來結果,畢竟田地間的肥氣,栽種一兩季也沒有有力的證據來證明。
好在我的田地總量少,最大的惡果不過是一年白白耽誤時間,虧欠兩季賦稅,虧損田地質量。
這些惡果我這一房能自行承擔,但如果我的耕作成功了,這對我一家來說,也許一年增產幾兩銀子的蔬菜。
但如果有例可循,慢慢的大連縣農戶都能充分利用手中僅有的田地,那麼是不是家家戶戶的日子,都能有少許的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