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好心的二媳婦,還特意給她準備了一些蒜頭,讓她多吃點生蒜頭也好治治病,我們農村人不都這麼自己治病的麼?
她一天吃了三斤生蒜頭啊,那麼多蒜頭都是開春做種子的,我以為她也就吃上幾把治治病而已,結果她吃了三斤這麼多,我心疼種子就教導了她。
結果她不僅不聽還又怨恨我們孟家,我氣急之下才打了她一巴掌啊!
早知道她這麼不能打,老婆子我就是嘔死了自己,也不敢招呼媳婦一下啊!
就為了這一巴掌,這個媳婦今天就敢跟大人胡亂誣陷我兒?
我哪能讓她這麼作踐我兒子?我不打死她,也要休了她!
可惜我兒不肯讓我打也不肯讓我休,還拉著將她先送回趙家,說等過完年後再接她回來。
要我說,休了幹淨,不然她哪一天病死還不又怪上我兒子?怪上我孟家?
趙家騙人在先,就應該讓趙家自己養那樣忤逆的女兒一輩子!”
孟東辰的娘,也不是弱的,牢牢記住兒子讓她哭訴唾罵的重點。
她哪會忘記?
哪怕她心裏膽怵縣令大人,但為了兒子,她什麼事不能幹?
單帥聽著心裏忍不住嗤笑,這可真是一家之辭了!
但即便是一家之辭,也是漏洞百出。
首先不是你孟家貪便宜,要來人家一文錢聘禮都沒有要的女兒的麼?
什麼價錢什麼貨,誰是傻子呢?
哦,你們家又不舍得花一文錢下聘,還又指望娶回來賢良淑德,持家有道,孝敬長輩,樣樣都好的女人?
咋不上天呢?更何況趙家女的長相,客觀來說還是上佳的。
唯獨麵相稍稍有些苦!
女子的麵相苦,很大可能還不是被養出苦相來的麼?
若是過的開心,吃的好,誰不是一張胖乎乎的福相呢?
“哼!我們走吧!毫無擔當的一個讀書人,一屋不掃可以掃天下?
更何況還是這種占盡便宜卻半點不肯負責的人,不堪大用!”
縣令看的火氣,這若是自己家的女兒家被人欺負成這樣,他拚著縣令不幹了,也要拚死這一家不要臉的。
占盡姑娘便宜,欺辱打罵姑娘不算,還在新婚不到回門之日,將人家女兒家押送回娘家?
這是要逼死那個婦人啊!
那個讀書人的心,真真是無情無義,甚至算是歹毒用心。
想不負責任她的生死?
既然這麼想那他就不應該答應娶人家!
想幫著他母親拿捏死人家女兒家麼?可偏偏那個婦人,恐怕是退無可退,索性拚死反抗了。
那婦人,如今被送回趙家,也不知要如何度過這艱難的時光了。
“去轉轉趙家村吧!”
縣令想到這,終究有些不忍心的對著身邊人開口,其餘村子暫時不轉了,先去趙家村看看那個婦人的處境。
二十八歲的縣令許誌宏自幼跟嫡妻青梅竹馬,自幼他們兩家人都互相扶持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