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肆意,靡靡之音在梁初四周環繞,吵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男人都不靠譜!我決定了!以後再也不找男朋友了,我要孤獨終老,你陪我好不好?”把手臂和整個身體完全搭在梁初身上的是她最好的閨蜜祝思卉,她今天剛和談了一個禮拜的男朋友分手。

梁初擺擺手,“得了吧,你這方麵的信譽度為零!”

幾小時前,梁初聽到她在電話裏哭訴的時候還以為其中發生了多麼悲壯的愛情故事,結果和祝思卉之前分手的情形並沒不同。

對方多金帥氣,身邊女孩子來來去去,兩人酒吧相識,當晚就滾了床單。

靠肉體維持的關係能有多久?

一周,梁初都覺得多。

不過,比起評價自己朋友的愛情觀,她更願意當個陪伴者。

為此,她沒拒絕祝思卉一邊叫囂“這次真的是真的!”一邊遞過來的酒。

“這就對了,我的姐妹!”祝思卉大笑著拖住杯底往梁初嘴裏送酒。

幾杯下肚,酒精開始在梁初的血液裏翻滾,醉意衝上腦,太陽穴跳的更快,頭疼欲裂。

一陣昏天黑地後,胃裏翻江倒海,她盡數嘔在了麵前。

糟糕!

她大呼不好,擔心會不會弄到其他人身上,一晃腦袋,自己卻不在舞池邊,而是蹲在馬桶旁。

“什麼鬼!”她用掌心拍打額頭,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到了這裏。

梁初穩穩心神,朦朧的視線稍清晰一些她就撐起身體出了隔間,猛地洗了把臉,隱約想起祝思卉在那之後喝了幾杯就撐不住叫囂著要回家,兩人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不舒服,之後……

看現在這情形應該是憑著意識跑到這裏的。

“思卉!”梁初四處搜尋沒見到對方身影,心裏“咯噔”一下,慌忙推開女廁大門,迎頭撞進一人懷裏。

“對不起。”

“喲,你可算出來了,哥哥等你半天了。”油膩的腔調讓梁初皺起眉頭,對方身上噴著濃烈的古龍水,混雜酒精之後的味道無法形容。

梁初一邊推開他一邊幹嘔,“滾開!”

“滾?”醉酒男用力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梁初一甩手,“我管你是誰!”

不知是不是對方也喝了酒有些疲軟,梁初軟綿綿這一推竟將兩人彈開老遠,她踉蹌著撞上一副結實的胸膛。

抬眼一掃,見到一張刀砍斧劈的完美下頜骨。

是她最愛的那類!

梁初有些懵,還想多看幾眼,結果胃酸又有上湧的趨勢。

她忙捂住嘴,小聲道:“不好意思。”

太丟人了!

埋頭看到瓷磚縫,直想鑽進去。

“思卉!你在哪兒!”她下意識求助自己的好姐妹,醉酒男忽然一個箭步上來,攥住她的手腕。

“思卉?對!就是思卉,她把你送給我了,還告訴我你最敏感的地方就是……”

他驟然俯身下來,貼著梁初的脖頸,“耳朵。”跟著就開始在她耳垂附近呼氣。

酥麻電流一樣穿過四肢百骸,梁初想躲但力氣不足,千鈞一發之際有人猛地將她拉開,護在身後。

她抬頭瞧一眼整潔的耳鬢,一下就認出是剛才被自己撞到的男人。

“你誰啊!”醉酒男指著男人頤指氣使,“我花錢買的妞兒,這種閑事也管?”

“你少血口噴人!”梁初清譽被毀,頓時酒醒了大半,扥扥身前人的衣袖,漲紅了臉說:“我不是。”

男人清冷的目光落在她捏住自己的手指上,“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