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的秋天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格外的冷。才10月出頭的日子,冷冰冰的大街上就飄起了稀稀拉拉的雪。
和屋外的寒冷昏暗不同,這棟高層內燈火通明,看起來既溫暖又舒適。
就在這樣的一棟樓裏,有一位古怪的男子正坐在一張華麗的椅子上,聽著貝多芬的第八號鋼琴奏《悲愴》。
他跟著節奏瘋狂的搖擺起來,音樂達到高潮,這個男人猛的站起身,一邊享受著這一切,一邊拿著一把透明的平頭螺絲刀靠近那個正躺在地上滿身鮮血還在掙紮的女人。
他衝著女人癲狂的笑了起來,抓起了她早已被鮮血染紅的頭發,對著頭一下....兩下...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結束後,他優雅的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張隻有煙盒那麼大的報紙,反複的觀看後,放下了一撮頭發....
在城市的另一邊。
當初被認定成嫌疑人的他,現在卻道貌岸然的穿上了警服。
什麼?你問惡人為什麼能穿上警服?
那你想了解,真想麼?
在一處被寒冷圍繞的屋子裏,徐久瑟瑟發抖的躺在地板上緩緩睜開了雙眼,望向四周。他就像失憶了一般,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一條黑漆漆沒有盡頭的走廊裏。
被凍到身體僵硬的他,扒著牆慢慢的靠了起來。“砰”的一聲,頭不小心碰到了屋頂的燈泡。它被撞的來回搖擺,同時一閃一暗的發出了微弱的光,照在了他腳下殘缺不堪的地板上。
四肢漸漸有些力氣,他扶著牆一瘸一拐的想馬上離開這裏,忽然不遠處猛然傳來一聲尖叫,嚇得徐久連忙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叫聲的力量仿佛能撕裂黑夜一般,不知過了多久被嚇傻的徐久才慢慢的反應過來,繼續向黑暗裏走這。
摸著黑,他隱隱約約間看見不遠處的走廊上多出了一道破舊的老木頭門。
他走了過去剛準備伸出手,門“吱”的一聲,漏出了一條拇指那麼大的縫隙,裏麵還散發著黃色的燈光。
他瞪大了眼睛,往門縫裏瞄去...
隻見!
空蕩蕩的房間內,一具頭部(包括頸部)被黃色膠帶纏住隻露著快爆出眼球的男人躺在角落裏。
徐久一下就癱坐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屍體瞬間就來到了他的麵前,而此時徐久的手也像被控製了一樣死死的掐住了屍體的脖子。
本來一動不動的屍體也忽然掙紮的大叫了起來:啊久救我!啊久救我!你為什麼要殺我?突然.....
叮鈴~叮鈴(鬧鍾響了)
2020年十月
睡眼朦朧的徐久睜開眼睛,“該死“的天又亮了,果然不想起,說著便艱難的爬了起來。
他拉開了窗簾,陽光也從屋外直射了進來。徐久本能的用手遮擋住了陽光,往窗外望去。看見本來被寒冷入侵打算敗露的樹葉都仿佛在今早的陽光哺育下又活了過來。
簡單收拾完準備上班時,徐久看了看桌子上有些泛黃的照片後,不禁的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已經在代替你在警察的隊伍裏已經呆了8年了。
警察這個職業麼.....對於徐久來說算不上討厭,也算不上喜歡。因為它總是帶著徐久,看見了一些所謂善的惡,有的時候也讓他有些迷失方向。
下了公車,徐久習慣性的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到點了!
他前腳剛踏進門,就聽到幾個嘴碎的人在議論,今天新的局長要來了.....
不過他聽見後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本就是個很念舊的人。
當初的老局長,破獲了那麼多起大案要案,可現在離開警局的理由居然是因為年齡大了,頭腦跟不上,被婉言退休了。
時間就是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你的身邊悄悄溜走,讓你成為一個廢物。
唉!也不知道老局長能不能適應退休生活,又不由的想了想他自己,也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吧!
來到會議室裏,徐久和大家一樣都換上了嶄新的警服,直挺挺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