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初捧著那兩枚戒指端詳了一會兒,不太能理解當時的自己為什麼要買兩枚。隻有小的那一個才適合自己的手指,大的那一個太鬆了,戴上去稍微不注意就會掉下來。
她在箱子裏翻找了一會兒,又找出來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紀容臣——收”。落款名字是唐慕初。
“啊!”唐慕初恍然大悟。這戒指並不是她給自己買的,而是給紀容臣的。
她小心地把戒指放回到盒子中去,和信封一同拿到書房裏。
紀容臣為了照顧她,經常把工作放在家裏做,唐慕初也很聽話的不去打擾,她躡手躡腳地挪過去,光腳踩在地麵上。
坐在書桌旁的紀容臣專注地處理著手中的文件,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唐慕初屏氣凝神的等待著,望著紀容臣挺拔的背影。
她等了好一會兒,紀容臣的身影才稍微活動了一下,他伸展腰背喝了一口茶,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猛然回頭,和唐慕初的視線撞到一起。
唐慕初穿著一身寬鬆的連衣裙,底下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雙手被在身後,偏著腦袋看他,眼神無辜清純。
就像是一隻涉世未深的小奶貓,信賴地看著她的主人。
“咳。”紀容臣眸光閃動,手虛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你工作結束了嗎?”唐慕初問。
“嗯。”紀容臣點點頭,讓她走過來,把她抱在腿上。她個子嬌小,在他的懷抱裏,就像一個小朋友似的。
紀容臣親昵的蹭了蹭她的嘴角:“寶寶,站多久了,也不說句話?”
“會打擾你。”唐慕初理所當然的說。
她現在秉承的是幼兒園學過的規矩,當別人做事的時候,不要輕易的打擾。
“以後可以在我懷裏等。”紀容臣笑了一下,又暗自想,懷裏抱著心上人工作,要心無旁騖,對他還真是個巨大的挑戰。
“我找你有事請。”唐慕初說,把裝著戒指的小盒子遞給他。
“又是誰送來的?”紀容臣神色淡淡的,不甚在意的問。
經常有人給他送禮,他都回絕的習慣了。現在這些人已經開始直接把禮物送到唐慕初那裏了嗎?
唐慕初說:“是我。我送的,還有這封信是之前的我寫的。”
紀容臣表情立刻變得鄭重起來,打開盒子,看到戒指的那一刻,他心裏禁不住有熱流湧動,暖得就像春天化成了一灘柔水。
她居然給他送了戒指。
這是定情信物。
“慕初……”嗓音微微沙啞,紀容臣的眼尾微微發紅了,他凝視著她,萬分專注。
唐慕初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把紀容臣給氣哭了。正想著怎麼安慰他的時候,紀容臣忽然吻了上來,呢喃道:“我愛你,慕初,我真高興。”
唐慕初眨了眨眼睛。
紀容臣溫柔地把男士戒指戴到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又給唐慕初戴上女士戒指。
唐慕初盯著手上的飾品。
很漂亮。
紀容臣拆開信件,紙上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是一首詩。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